网管不依不饶,“我两只眼睛都看到你朋友偷了我店里的东西,她前脚刚出网吧,马上就跑,我可没有冤枉她,不信你跟我回去看监控。”
听男人说的这么振振有词,风忻把商从舒拉近了些,小声问,“从舒,你有没有在网吧里拿走什么”
商从舒马上吼声,急的直跺脚,“我没有我没偷”
“不是说你偷”风忻耐下性子,徐声哄,“我是问,你有没有把认为是自己的东西,带出来了”
她信商从舒不会偷东西,但病人的思维紊乱,和常人不一样,可能会把不属于自己的物品,偏执当成是自己的。
被风忻一提,商从舒才想起什么,迟钝缓缓摊开一直紧握着的右手,把从网吧桌上拿出来的东西给风忻看。
那是商从舒的身份证
网管面目表情顿时僵住,食指不自然擦过鼻尖,“醉了,那你早拿出来嘛,你藏着不故意让人误会散了散了。”
风忻拦住,“别走。”
她带着商从舒,走到网管跟前,满脸寒霜,“道歉。”
简短两个字,和冰渣一样。
网管不想把事情闹大,看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没什么诚意的撂下一句,“对不起行了吧。”
风忻转过商从舒肩,让商从舒面向自己,把人从头到脚仔仔细细看了几遍,确认商从舒除了手腕红了点,没别的外伤,才松了一口气。
她牵住商从舒手,没有怪人乱跑,问“肚子饿不饿想吃什么”
商从舒摇头,被吓的不轻,不想吃东西,恨不得整个人挂在风忻身上,紧紧挨着。
风忻带商从舒离开商场,在人少的一条青石路上,揉揉那张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的惨白脸蛋。
附近都是绿化带,满满都是雨水冲刷过后,残留的泥土青草味。
商从舒从包里拿出自己在医院做的手工花,送给风忻。
她眼睛还红彤彤的,趁着路上没什么人的时候,偷偷亲了风忻一口,嘟哝道“阿忻,我不想去医院了,你把我接回去吧。”
风忻手指轻轻拨弄用泡沫绳做的绣球花,对商从舒的变卦没有惊讶,她无奈回吻商从舒,是个很亲昵的脸颊吻。
“为什么不想去有人欺负你”她认真问。
商从舒突然神色慌张,四处张望着,刻意压低声音,小声和风忻说“我看到那个开车撞我的司机,他趁我睡觉,站床头瞪着我。”
她钻进风忻怀里,近乎用哀求的语气,“我好怕,我不要留在医院,会死掉的。”
商从舒住的那家医院,风忻才去过,谁进去都要登记,无关人员不太可能溜进去。
更别说还是大晚上趁商从舒睡觉,站床头了。
风忻拍拍商从舒后脊背,“乖,有没有可能是没睡好,跟梦弄混”
商从舒渐渐暴躁,推开风忻,要自己一个人走,“你别跟着我,我恼你。”
看商从舒气鼓鼓的,风忻紧跟上,握着商从舒,“别恼了,我跟你医院,你带我去找那个司机,我把他抓起来,打包丢出去。”
商从舒生气的原因,无非就是以为风忻不信自己,她对病情没有认知,很敏感,不喜欢风忻把她当不正常人群看待。
哪怕她知道风忻没有恶意
看商从舒不搭理自己,风忻脸凑上去,哑声,“宝宝。”
商从舒眼睛又红了一圈,顿住脚步,跟风忻描述自己在病房里看到的,“他穿着裙子,女装,戴黑色假发,站床头看我睡觉,我怎么赶他都不肯走。”
风忻没有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