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风忻擦干净手,出去牵商从舒回客厅,翻药箱,哄声“给你擦点药酒,等会就不疼了。”
她掀开商从舒上衣看,刚刚被托盘拍过的肚子已经恢复正常肤色,她没拆穿商从舒,把药酒倒在掌心捂热,抹上轻轻揉。
商从舒站原地不动,乖乖让风忻给自己抹药,又咕哝说“我眼睛疼,耳朵也疼,手也疼”
风忻扑哧轻笑,“这么严重呀那要上医院看看,挂几瓶针水,吃点药。”
听到要去医院打针,商从舒急了,“不要我好像、又没这么疼,有一点点痛,没有很痛。”
风忻看商从舒还跟自己装,说话颠三倒四,趁抹药酒那会功夫,在商从舒腰上捏住一侧软肉左右轻晃,“你这个调皮鬼,在医院可不能这样,他们真的会给你打针,到时”
她的话还没说完,急促来电铃声打破这份氛围。
风忻看打电话来的人竟然是温瑜,内心有股不安,缓缓接下电话,“温姨。”
温瑜言语很是激愤,对风忻冷笑,“舒舒她爸刚被救护车拉走,你现在满意了吗风忻我们两夫妻要是离婚了,以后你就带着我闺女过一辈子吧,甩都甩不掉,高不高兴”
风忻从客厅离开,特意避开商从舒走到阳台,“阿姨,我听不懂您说什么,商教授出什么事了”
昨天回去商教授还好好的,怎么一个晚上就
而且还是上救护车这种事,听起来像是身体突发疾病,风忻还是蛮担心的,现在这个时候,商从舒可不能受刺激。
“不用跟我惺惺作态”温瑜显然对风忻颇有意见,越说情绪越失控,“我不知道舒舒跟你说了什么,一个精神病人,说的话可信吗你在我丈夫面前编造舒舒的病有家族遗传因素,现在他说我骗婚,要拉我大儿子跟小女儿去做检查,自己气晕过去,在医院上呼吸机呢。”
风忻想解释,温瑜不给风忻开口的机会,恶狠狠警告,“风忻,我就这么跟你把话说明白,如果我真的离婚了,会带我儿子走,那两闺女我不当监护人,你现在最好祈祷老商平安无事,不然有你受的。”
温瑜不知道该恨谁,好不容易摆脱原生家庭,嫁给当教授的老公,村里没有女人不嫉妒她。
她努力学习,她很上进,考大学,走出大山,婚后一儿两女,过得很幸福。
二女儿让她赚足脸面,小时候写的诗就被登上报纸,连镇里的报刊亭都能看到,长大了更是给她长脸,数据实打实的人气畅销小说家,所有亲戚都知道她生了个这么优秀的女儿,她收到了那么多年羡慕的目光。
没想到幸福的日子会如此短暂,正是因为商从舒有名,患病的消息才会跟风一样,迅速传遍整片森林。
原先收到的羡慕,现在都变成可怜她。
连得之不易的婚姻也即将失去,老天爷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发难
温瑜憋了好久的气,终于在丈夫责备她骗婚后彻底爆发了,情绪来势汹汹,把这一切都怪在风忻身上。
风忻格外平静,有上一世商从舒被亲生父母抛弃的经历,温瑜对她说什么,她都不会感到意外。
她面无表情道“我没有跟商教授说过那些话,如果您真的对商教授有所隐瞒”
“没有”温瑜吼声,急急打断风忻,对风忻咆哮 ,“我要是知道舒舒会有这种病,一定不会把她生下来,这种人不是来报恩的,是害人精”
风忻握住手机的手有点不稳,她眼里渐渐冰凉,突然问“您杀了从舒的外婆,是吗”
温瑜那边骤然安静的可怕,没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