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舒还气着呢,都暗暗决定好要一晚上都不跟风忻说话,现在被风忻喊的脸滚热,她想把人推开,抬手却摸到那一片温暖的肌肤。
风忻的长发散落在她身上,有点痒,格外柔软,淡淡的绚秋粉黛香味,和她身上发香一样。
“我这样做,是想更长久爱你。”自从商从舒病了后,她就猜不透商从舒的想法。
她不清楚商从舒对上一世发生过的事有多少记忆,她想商从舒能快点好起来,就算不能彻底痊愈,稳定下来也是好的。
商从舒以前还喜欢听这些情话,现在都听不进去了,她只觉得风忻把她放医院是把她当成累赘,在为分手做铺垫。
“你们老说我有精神病,我要是真的精神不正常,哪个工作单位敢收我没法工作,只能靠别人养,什么都要你单方面付出,我不就成废物了吗你还会要我多久”
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人,一直爱什么都不能做,只会添麻烦,增加负担的包袱
风忻顺着商从舒后背轻拍,安抚怀里渐渐脾气暴躁起来,甚至恐惧不安的女人,答“很久很久”
她能察觉到商从舒在怕什么,在那肩胛骨小小舔吻,“要是不能出去工作,就在家里养小水母,负责给水族箱调温,喂食,换水嗯,我看到漂亮小水母心情会好起来,每个月给你发薪水,好不好”
上一世风忻也是这样做的,不知道商从舒听谁说了什么,有段时间吵着要去找工作,要挣钱,闹的饭都不肯吃。
风忻买了一只鸟,让商从舒养,给商从舒安排“工作”,要商从舒靠自己劳动能力换取零花钱。
后来鸟越狱了,自己打开笼子飞出去,再也没有回来过。
商从舒经常找那只啾啾,找不到就摔东西,大哭大叫。
风忻买过几只一模一样的,每次商从舒都能认出来不是以前那只,闹的更厉害。
她想着,那就不养会离开的动物,养小水母应该没问题,养着养着总不会跑了。
商从舒听到风忻说要给自己发薪水,都被气笑了,“好惨一女的,刚成为打工人,入不敷出还要给女朋友打钱。”
风忻从身后深深拥住商从舒,没有接话。
她给商从舒送的八音盒,被商从舒舍友发到学校论坛嘲笑过,都大学了,居然会有人送这种又土又不值钱的小玩意。
她送的时候也很窘,有点拿不出手,可当时的节日什么都不送又说不过去。
商从舒没有嫌弃,配上自拍晒在所有校友、书粉都能看见的微博上。
廉价的芭蕾小人缓慢转圈圈,暖色灯在底座亮着,商从舒趴在桌上,食指点点小人身穿的白色纱裙,笑得有些腼腆,眼睛却一直看着这个八音盒。
从那一刻起,风忻认定了商从舒,要永远爱下去。
“我会接你回来,现在还不是时候。”风忻下巴蹭蹭商从舒的后颈,想想不过瘾,直接在上面种草莓。
商从舒抱着风忻,若有所思,是不是要吃很多药才能跟风忻在一起她没病也得吃坏脑子了吧,可是不吃药风忻好像就不会接她回家
她双目湿润,还是怕怕的,不得不强迫自己把自己当精神病看,忍不住哽咽“好,我听你的,住院,吃药,你一定要来接我。”
风忻应下。
聊了这么一会,风忻也没了睡意,感觉到商从舒的脚跨搭在她腰上,她手臂枕着商从舒背下,把人揽抱起,让商从舒直接趴躺在她身上。
揉捏那软嫩的脸颊肉,手感让她爱不释手,风忻问,“你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