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就在商从舒边上,听着商从舒跟风忻打电话,听风忻不厌其烦的沟通,他很是震惊。
没有谁会不知疲倦哄着精神病人,风忻比他们任何一个,都要对商从舒有耐心。
商从舒很难辨别是真实发生的事还是自己产生幻听,她看到那群人在掩耳说话,听到的谈话内容清晰无比,别人却告诉她,只是在交流病情。
连风忻也是这样说,她心里虽然存疑,还是照着风忻要求,记下听到的声音,
她好累,总觉得吃的药有问题,让她记忆混乱,怎么想也想不起来是怎么跟风忻分开的。
心情忐忑的给风忻拨通电话,本来想质问风忻为什么要把自己扔出来,张嘴就是一通可怜巴巴的倾诉,全是今天做检查时的担惊受怕。
“你明天可不可以来找我”她又一次请求着,把头闷在被子里,不想让别人听见她跟风忻的谈话内容。
她没再让风忻接她出去,降低请求,问风忻能不能来看她。
风忻犹豫着没开口,耳畔是商从舒浅浅的呼吸,她去看的话,商教授不会同意的吧,要是商从舒见到她情绪失控,闹着要走
“嗯我明天可能要忙工作,实习协议签下来了。”她随口扯言,五指拿起的衣服陡然捏紧,有点心跳错乱。
商从舒食指挠挠陌生床单,在黑漆漆的被窝里闷声咕哝,“唔,阿忻,我怎么听你说这话感觉怪怪的”
她自说自话,迷迷糊糊道“好像听过好多年。”
风忻心里一惊,补救说“是吗这样,过阵子放假了我去看你,你这几天听商叔叔跟医生的。”
她匆匆转移话题,才意识到自己对商从舒说要忙工作的事不知道说过多少遍,从一开始的解释,安抚,逐渐变成了借口和敷衍。
手机那头没有任何声音,风忻心情忐忑,有种面临着撒谎被揭穿的紧张感。
静默不语几秒后,风忻听到商从舒那边传来哈欠声,不知道是不是犯困着,说话也是细微叮咛,“老婆,我泰姬陵找不到了,你给我买一盒新的,我拿好东西跟你换。”
风忻张口承诺下来,她不知道商从舒什么时候能好,这种病复发率很高,有些病人就算治疗后可以和常人一样工作生活,不代表彻底痊愈。
她预计先买些新的,等商从舒病情好转在玩。
闲聊到商从舒都快昏昏欲睡了,才跟风忻挂电话,给风忻发了一张长漫条。
风忻这才知道商从舒说的拿“好东西”交换是什么意思,漫条是商从舒板绘画的小
体位居上是年轻的商从舒,体位居下是四十岁的风忻,对话很有意思。
商从舒跨在风忻腰上老婆、老婆
风忻我有点累了。
商从舒穿着性感内衣老婆、老婆
风忻改天吧,明天要开会。
后面的剧情,从小变成了阴暗向的恐怖漫画,商从舒把风忻打晕了,穿上风忻的衣服,带着风忻办公的电脑,取代风忻,代替风忻去公司上班。
到处跟邻居说,家里的女朋友精神方面不好,漫画里她在绝望求助,邻居习以为常。
好不容易有人帮她报了警,警察来了,商从舒拿出一份不知道哪里来的病历,警察也相信商从舒,认为她才是精神病患者,没有对她进行解救。
从那以后,商从舒完完全全代替了她的身份
她被困在屋子里,所有人都把她当成精神病。
风忻刚点开漫画前还觉得搞笑中透着可爱,越往后看,越发毛骨悚然,一颗心都提在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