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淮把风忻送到方便打出租车的路口,一直陪着,等风忻上车后才离开。
侧眸看到还一动不动的男人,童淮忍不住催促,“哥,走啦,你还在这吹风呢。”
路灯下,晚风拂过,微微吹起童淮的发丝。
露出来的那双耳朵,在暖黄灯色下,都遮不住因负重而被夹得红肿不堪的耳垂
童大哥神情惆怅,“你真该拿出镜子看看你刚那脸,喝了几坛子醋你。”
童淮不服,跟老哥斗嘴起来,“我咋样我那不叫醋,叫调侃你一点幽默细胞都没有”
“童淮,我警告你,敢搞同性恋腿给你打断。我说你们女孩子之间都这样玩吗你刚刚那眼神,那语气,比放了八分糖的金桔柠檬都要酸”
童淮急急打断,说着说着都被自己逗笑了,“哎呀呀,绕了我吧哥,真不是你想的那样,俩女人怎么处反正我处不来,这辈子都不可能喜欢女人,你就安啦,回家可别在爸妈面前乱说”
啧,她倒是想和风忻一起生活,如果可以和风忻永远搭伙过日子,那结不结婚,谈不谈男朋友,要不要小孩她都能踢出人生规划。
可是要像风忻和商从舒那样交往,搞百合的话会在床上做爱吧,那她不行
童淮脸有点发烫,把戴了一整个晚上的耳夹款耳饰取下来,放进包包里。
只要一想到同性恋会互相取悦跟自己生理结构一样的部位,她觉得蛮恶心的。
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是同性恋。
风忻收拾屋子的时候,刻意把侧卧床底下藏起来的那盒药形状糖果忽略掉,她想看看商从舒会不会把这东西带走。
等她回到家,发现那盒糖不翼而飞。
商从舒身上只有一部手机,和一个史努比公仔。
“还有没有别的东西落下”这是风忻问的第二遍。
商从舒摇头,一手抱住公仔,一手紧紧握住风忻的手。
风忻心底一沉,不知道那盒糖到底放哪了,她回握住商从舒的手,带人去新的房子。
这个小区还很空,周围暂时没多少邻居入住,风忻挑的房屋两室一厅,在走廊最里间,不是很讨喜的位置。
这样房东陆陆续续带新租客进来,也不会那么快有人搬进她们隔壁。
风忻跑了一天也累了,把床铺好,准备带商从舒洗漱完就睡,在洗手间挤好药膏,卧室突然传来扔砸东西的声响。
她过去,看到满地七零八落的积木块,商从舒还在不停摔着这些积木。
“怎么了这些积木招惹到你了”风忻从身后抱住商从舒,试图安抚脾气暴躁起来的小女人。
商从舒推翻盒子,把积木块踹得远远,她说“少了一块。”
风忻算数很好,用肉眼快速数了数,数了足足三遍,“没有啊,不是刚刚好么”
商从舒还是坚持“就是少了一块”
“好好好,那我给你买过新的。”风忻搓搓商从舒的手,放自己脸颊上贴贴,“现在就买好不好买一模一样的,崭新的。”
商从舒冷冷盯着风忻,表情漠然,手收了回来,不愿意跟风忻贴贴,四肢僵硬地走到床上靠窗坐着,看外面夜色发呆。
同样麻木的眼神,同样的动作
有那么一瞬间,风忻好像又回到了上一世,哪怕她人就在触手可及的距离,商从舒宁愿从早到晚看外面的雪景都不正眼看她。
她惊愕几秒,喘气都不由自主粗重起来,脸上也褪下刚刚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