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忻手臂穿过商从舒膝下,把怀里哭得一颤一颤的小白兔横抱起来,走到放着蛋糕的桌面。
拉开易拉罐,给商从舒开汽水。
“饿不饿吃点蛋糕。”一整晚没吃东西,应该饿了。
她切出一块蛋糕,放在商从舒面前,握着商从舒手去握刀叉。
商从舒止住哭泣,细嚼慢咽吃东西,温温缓缓吞咽,汽水也是小半口小半口的喝,安静乖巧。
风忻不喜欢商从舒太闹,会让她很累,更不喜欢商从舒太安静,会心疼。
“明天我跟童淮去找房子。”她观察商从舒脸上表情,询问,“你要是不开心,我就不让童淮跟了,我可以自己一个人去。”
外面人多,天气还热,找房子要到处跑,会很累,风忻不是很想带商从舒出去。
商从舒手臂里抱着汽水罐,想也没想摇头拒绝,“一个人,不安全。”
“好。”风忻应下,正好她有些事想问问童淮。
“啊”
商从舒突然惊呼一声,汽水罐打翻在地,紫色糖液撒在身上,弄脏了裙子,连皮肤都变得黏糊糊的。
她怔怔看着裙面料被晕开的糖渍,反应迟钝,满眼无助地望向风忻。
一般商从舒这种病,从生活到情感上都会渐渐变得漠视,对别人和自己都漠不关心,不在乎自身形象,不收拾自己,住的吃的都不在意,再爱干净的人也会逐渐邋遢起来。
要是风忻不给商从舒收拾,商从舒能顶着脏裙子一直穿着。
上一世的商从舒永远都是干干净净的,从头发丝到脚,内衣裤和外衣,浑身都是软绵绵的馨香。
这还要归功于风忻二十年如一日给商从舒清理,风忻无论在外面工作再累,加班多晚,回到家都会给商从舒洗头洗澡洗衣服。
“下回汽水不要抱着喝。”风忻摸摸商从舒发呆的脸,语气温和,没有责怪什么。
虽然知道发病起来的商从舒不听劝,说不通,还是耐着性子跟商从舒解释汽水撒在身上的原因,奢望商从舒可以听明白。
她牵起商从舒去浴室,正想折回房间拿一身干净的衣服,突然想起以前商从舒烫伤的事
趁她转身找衣服的一会功夫,自己开了花洒,还把开关拧到了水温最高的方向。
热水从花洒喷头浇下来,水温越来越烫,烫的商从舒在浴室大哭大叫,等她慌张跑过来的时候,商从舒还傻傻站在喷头下面,头皮都被烫的通红,不知道躲闪。
虽然发现的早,没有造成太严重的烫伤,还是把风忻吓得好几宿都睡不好。
商从舒更甚,那段时间都不敢去洗澡,看风忻开花洒就会怕的尖叫连连。
风忻没办法,只能打水在脸盆里,拧湿毛巾,一点点给商从舒擦身子,花了好长时间才让商从舒重新接受用花洒淋浴。
她想起这些让商从舒受罪过的事,还是会难受到红了眼眶。
风忻握住商从舒,想带人一块去卧室。
商从舒站在原地不肯走,“你要找衣服我不想动,就在这里等你。”
“懒骨头。”风忻轻笑一声,手指着花洒开关,说“转到红色方向是热水,转蓝色方向是冷水,等我过来再开,知道了吗”
商从舒被气着了,理直气壮道“当然啦,我又不是傻的。”
“”
风忻想了想,还是不放心,去厨房把煤气关了,只要煤气关着,花洒打开转哪个方向都只会是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