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从舒偏过头，脸转了另一边。

    “你把我当坏人了吗”风忻追问，也趴在桌上，说话间呼吸吹动着那少许的闷青灰碎发，“如果哪天忘了我对你的好，回梳妆台看看我送给你的小皮筋，看看八音盒里藏着的情书”

    她指尖细细摸上商从舒的头发，没有强迫商从舒回答她的问题。

    风忻碎碎念念“我看到你在备忘录写的小笔记，我真的很开心，看你记下我们改过的游戏情侣id，存了我们约会看过的电影票，我觉得好幸福。从舒，你知道吗，我也在跟你做同样的事，你第一次给我写的诗，第一次亲我，我都写在日记本里，我想等我们都七老八十了在拿出来看，到时候可能眼睛花到需要戴眼镜吧哈哈哈，是不是超可爱”

    她能想到七老八十的商从舒，可能还是没有好起来，还喜欢穿森系小裙子，一头白发扎成辫子盘好，优雅又漂亮，变成了懒骨头，只能待在她身边闹腾。

    深蓝色的电脑桌垫晕开几朵小花，泪珠在商从舒眼角滑出，流淌过鼻梁，又流进另一只眼睛里。

    她藏在桌下的五指紧紧握拳，指甲都镶入在掌心，抖得不成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