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无疑在风忻胸口上压了一块大石,压得她喘气都难受,她不想跟商从舒和上一世那样,两人走到最后只剩下数不清的疲惫,连多看彼此一眼都心生厌倦。
在她第一次决定,真的要离开商从舒时,年龄已经拖到快三十了。
当她把商从舒带回商家,商父商母的第一反应,是埋怨她耽误了商从舒最适合婚嫁的年纪。
连亲生父母最后都把商从舒当包袱一样推开,想找本来就娶不到老婆的光棍,把商从舒嫁出去。
商从舒的哥哥跟妹妹都有自己的家庭,对接手商从舒的事避之不及。
她实在是没有办法,总不能真的让商从舒被老光棍带走。
想到那样她便于心不忍,把商从舒带回商家的当天又重新带回身边。
风忻突然不敢想,如果现在她真的离开了,这一世的商从舒要怎么办,会不会被商家照顾几年就随随便便找个男的嫁掉
她多想自己可以自私一点,丢掉商从舒算了。
连商从舒的爸妈都做不到对商从舒不离不弃,她为什么要守着年轻时说过的话过得那么痛苦
可真的想这样做的时候,她又狠不下心来
风忻快要压抑死了,眼睛弥漫出血丝,她想亲吻商从舒的眉眼,却被商从舒抗拒的抵开。
她有些失落,握住抵在她胸前的手,好声安抚,“不要哭,我现在带你回去好不好”
商从舒哭闹的厉害,不愿意呆在医院,又怀疑风忻在外面有别的女人,情绪跟脾性都很狂躁,听到风忻能带她离开这里,才稍微好转一点。
“那我们快走,别被那个杀人犯看见,不然就麻烦了。”商从舒听见有人打电话要抓她,害怕再晚点就走不掉。
风忻趁着温瑜还在外面通话,带着商从舒从病房另一个门出去,途中她给温瑜发了短信阿姨,从舒很害怕这里的环境,我先把她带回家。
医院门口很容易就能打到车,离开的时候风忻还特意绕开了儿童科室。
回到出租房,风忻正想看看商从舒摔哪了,严不严重。
商从舒表情突然变得惊恐,很快又故作镇定下来,眼神飘忽不定,能看得出来在害怕着什么。
她没有说出声,而是用口型跟风忻说“阿忻,衣柜里藏了有人。”
似乎只有这样沟通,才能不会被躲在屋子里的其他人听见。
风忻熟悉商从舒的症状,清楚知道衣柜里没有任何人,为了让商从舒安心,还是把衣柜里所有的衣服都搬空。
把缩在一边的商从舒抱过来,耐心道“我找过了,里面没有人,应该是在我们回来之前就跑掉了。”
商从舒还是害怕,抱紧风忻手臂,声音小的可怜,“那床底下呢床底下看过了吗”
风忻又当着商从舒的面,趴在地上检查床底跟沙发底,连窗帘后面都掀开翻找。
从卧室到客厅,在到厨房跟洗手间,不厌其烦的给商从舒找屋子里根本就不存在的那个人。
确定“那个人”真的走了后,商从舒才敢说话,心有余悸,“我们明天就搬走吧,这里不安全。”
风忻没有急着回应搬家的事,扶着商从舒坐在沙发,手去找裙子链扣,“让我看看你的伤,有没有哪里疼,嗯”
在病房里摔的那么响,不可能一点事都没有。
商从舒把胳膊抬起,经过风忻这么一提,她仿佛才想起自己摔着了,泪汪汪,“唔肩膀,还有手臂。”
如果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