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玑放下手,脸上湿漉漉地,睫毛上还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怔怔看着亭奴,哽咽着说道“那司凤是后悔了他、他觉得我们对他不好他心里难受可是,我已经把那个面具摘下了为什么”
柳意欢皱眉道“笨啊昆仑神木虽然是神木,威力怎么比的过真正的神仙你要去摘,就算是天庭里面金刚玉做的面具也随手摘了,何况一个小小的神木被谁摘都可以解开咒语,就是被你摘不行你根本不是真心待他,光凭了自身的优势,咒语怎么能开要我说,小凤凰不如回头向离泽宫认错,还有个挽回的余地,不然再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被情人咒给咒得衰竭而死”
他话说得太直,惹得亭奴一个劲朝他丢眼色,他却只当作看不到。这对小孩儿,折腾来折腾去,谁也折腾不出个结果,是时候给推一把了,不然闷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若是之前他和自己说这些话,璇玑只会当作一派胡言,有听没懂,可是去了一趟不周山,见了神荼郁垒,她依稀回忆起了一些什么,也明白自己前世必定身份特殊。
但是司凤说过,前世是前世,不能因为前世而影响了今生的心情。只要眼下过得快乐,那便是最最重要的。所以,前世,和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并不想探究,更不想因此受到任何困扰。
“谁说我不是真心的”她突然开口,仿佛被抢了心爱之物的小孩子,脸涨得通红,又急又恼,脸上还带着泪水,“我是真心的我喜欢司凤,我不想和他分开这种心情怎么会是假的”
柳意欢冷笑道“好你是真心的那我问你,钟敏言算什么”
璇玑脑中仿佛响了个闷雷,劈得她头晕眼花。她颤声道“你你说什么”
柳意欢道“怎么,我突然提到他,你心虚我问问你,钟敏言和禹司凤,哪个对你更重要”
这是她从来也没想过的古怪问题,就比如有人问你母亲和父亲哪个对你更重要一样。她急道“这个怎么比两个都重要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柳意欢笑了笑,“是啊,你有那么多退路。他却为你舍弃了所有退路,你还说自己是真心的”
亭奴见璇玑脸上的神情,知道她被扰乱了。她心中空明,于情欲一事更无天分,此时强行要她承认什么,无疑是强人所难。他低声道“你少说两句小儿女的事情,你掺和那么多,很自豪么”
柳意欢嘟哝道“好好算我多事小凤凰是我看着长大的,也算他半个父亲了。哪个父亲会希望儿子为一个根本不喜欢自己的女人神魂颠倒”
“事实到底怎么样,你怎么知道。你又怎么知道她不喜欢司凤难道非得闹得头破血流惊天动地才叫喜欢”
亭奴犀利起来很要人命,他虽然说话有些别扭,口才居然了得,柳意欢被他说得摸摸鼻子,嘀咕道“反正我是看不出来现在的年轻人啊”
“各人自有缘法,你与其过度操心别人的事情,不如想想怎么应付以后天界的捉拿。当真以为他们不追究天眼的事情吗”
柳意欢被他说得面如土色,最后只得摆摆手,认输“算你厉害老子闭嘴,再也不说话了”
璇玑忽然轻道“我会替他解开情人咒,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让他死。如果如果他死了我也不会活着”
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语气中没有一丝犹豫。两人看看她,都没有再说话。
感情的事,各人自有缘法其实这话也不假。柳意欢摸摸鼻子,专心御剑,再也不打岔了。
很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