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怜惜之意,仿佛两人之间连夫妻情分都没有。“父亲已经吩咐下去,在发丧之前,你要跪在二弟灵前向他赔罪。发丧之后,你就到祠堂中罚跪七日,再回到院中禁足三月。这段时间,府中中馈,就由荣姨娘来掌管。”
“什么”周氏震惊的看向他,苍白的五官上透着狰狞。她此刻已经不去计较为齐家老二守灵,罚跪祠堂这些事,她在意的只是最后一点。“那小贱人不过是一个妾,凭什么掌管府中中馈就算要夺我的权,也应该是二弟妹这个女主人来接手才是。”
齐树成依旧冷笑,“这也是拜你所赐,若非你把人关在外面,二弟妹又怎么会病倒如今,大夫已经说了,二弟妹需要静养,不宜操劳。我奉劝你,之后不要再去招惹她,免得又触犯了父亲。”
周氏怔怔的坐在地上,神情满是震惊。
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与她原先想的,一点也不一样。
不仅没有让宁氏受到教训,反而把自己给搭进去了。一想到中馈要从自己手中交出去,而且还是交给让自己最厌恶的人手中,周氏都有一种比杀了自己更痛苦的感受。
“夫君”周氏不死心,双手抓住齐树成的袍角,哀求的看着他。“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情分上,您帮我在公爹面前多说几句好话吧。”
可是,齐树成却不耐的扯出自己的袍角,神色冰冷的凝着她,“你还是赶紧收拾一下,去二弟灵前跪着吧。”
说罢,他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只留下周氏一人坐在房中嚎啕大哭。
侯府之中发生的事,姜璃都没有去理会。就连出殡的时候,她也只是象征似的去看了一眼,然后就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又返回了房中休养。
来参加出殡的人,也都是同情的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年纪轻轻,就死了丈夫,身边不仅跟着一个儿子,腹中还有一个遗腹子,看来这以后一辈子,都要枯老在这侯府之中了。
若是儿子争气还好,若是不争气,这一生都只能依附侯府而活,仰仗着大房的鼻息度日,看人眼色,受人怠慢。
可是,他们并不知道,他们所以为的这些事,永远都不会发生在姜璃身上。
武宁侯府对她来说,不过只是一个暂时的落脚点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