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来掐了周既一把,“过两年和现在有什么区别啊周既,求你了,你根本不知道躺在那个床上,有多绝望。”
周既低头亲了亲沈来的额头,说出的话却依旧很理智,“我刚才问过了,你这个才刚怀上,可以药流。”
“周既”沈来要发疯了。
最终谁也没敢强逼着沈来去流产,否则不知道她能干出什么事儿来。周既给科研组打了电话咨询。医院那边也没办法给出明确的答案,只能说有风险,因为现在的确存在着愈后复发的案例。
整整一个月家里都是阴云密布,帮佣的芳姐走路都是垫着脚尖的。因为周既的脸上一直是别人欠他一个亿的表情。
沈来没什么胃口,胃里有些胀气,饭只吃了小半碗就搁下了。
周既也随即就放下了筷子,“你看,怀孕有什么好的,瞧你这样子,害喜肯定厉害,到时候吐得你胆汁儿都会出来。”
沈来白了周既一眼,“你就咒我吧。”
周既不说话。
沈来在桌下踢了周既一脚,“周既,你说我怎么命苦别人怀孕家里都是欢天喜地的,而我怀孕你却是一副晚娘腔,这样我没病都被你气出病来了。”
“呸呸呸。”周既脸都黑了,“沈来,你说话注意点儿顾忌吧,别什么都往外蹦。约好了明天做b超,到时候我陪你去,再查个血。”
周既的本意是,如果b超看着不对,就趁机劝沈来打掉孩子,结果却显示有两个妊娠囊。
沈来大概是因为怀孕,情绪波动特别厉害,一看到结果眼泪就流了出来,“周既,你说是不是那个孩子回来了”
虽然沈来说的话毫无依据,但周既已经知道劝沈来打掉孩子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张秀苒和高行芬都来劝过沈来,可看见是双胞胎却也都舍不得。日子一天一天地拖着,周既的脸色不仅黑,而且还黑里泛着苍白,睡觉的时候时常惊醒,全身冷汗。
沈来轻轻转身捉住周既的手,将他的手放到嘴边亲了亲,“周既,你别太担心了,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状况挺好的。而且不是每个月都检查么。”
周既的眼睛里很多红血丝,沈来的话并没能安慰到他。“沈来,这几个月我都在地狱里煎熬。不管是你的电话,还是妈的电话,一看到你们来电我心里就紧张,生怕有什么坏消息。”
沈来伸出手指轻轻地描画着周既的鼻梁轮廓,“可是周既,你不想要我们的孩子吗”
“做梦都想。”周既道,“可是”
沈来吻住了周既的唇,阻止了他的可是,然后在周既想得寸进尺的时候往后仰了仰头,“周既,我觉得你不想我怀孕,大部分的原因是因为要九个月没肉吃吧”
周既被沈来气得腰疼。
沈来却又缠了上来,用手指轻轻点着他的嘴唇道“周既,你忍得住吗”
周既趁机咬住沈来的手指,那架势真有恨不得咬断的意思。
沈来呼了一声疼,周既都没松嘴。可有什么办法呢,这件事上周既根本奈何不得沈来。
办公室周既是不去了,出差更是不可能,彻底成了家庭主夫,把沈来看得死死的,吃穿住行全都是他说了算。而且报了很多孕夫班,网上也买了很多课,天天用功得跟高三学子一样。
沈来却也没好过,被周既给彻底说中了,她害喜害得特别厉害,别说吐胆汁了,最后吐出来的酸水里都带了血丝,那是呕吐的时候咳得太厉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