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既站起身像困兽一般在屋子里踱步,“为什么,沈来,为什么,我也想问一句,你要出轨要找真爱,都可以,为什么要杀了我的孩子,为什么”
“我没有,那个孩子是自己流掉的。”沈来的声音一点儿不比周既低,好像谁声音大谁说的就是真话。
“放屁”周既气得想掐死沈来,“我去医院查过底子,是你约的人流手术,裴肖给你签的字”
沈来的脸色更白了一点。
“编啊,再编啊,你们这对贱人”周既骂道。
沈来庆幸自己终于长大了,五年后也再没五年前脑残。很多误会并没有存在的必要,当年只是为了最大程度地伤害周既,可后来却伤了裴肖。
沈来倒真希望自己是为了裴肖才打掉孩子的,或者希望当初那个孩子是自然流掉的。伤口重新翻出来,疼得一点儿也不比当年少半分。
“一切都不关裴肖的事,孩子是我自己不想要的。”沈来道。
周既对此嗤之以鼻。
沈来却镇定了下来,“一月二十号,我还记得。”
一月二十号那天,沈来去医院验了血,确定怀孕了,而且不是宫外孕,她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想着周既知道消息时将如何欣喜欲狂的表情就想笑。
其实前一天她就用验孕棒验过了,两条杠。虽然她觉得自己年纪还小,想再多玩两年,但周既一直催着她要孩子,她心软拗不过他就默许了他不再避孕,然后就怀上了。
不过一月十九日周既出差,所以沈来只好自己到医院确定。刚拿了报告出门,她就看到周既扶着一个年轻的女人从救护车上下来,他们很亲昵,周既一直搂抱着那个焦急的女人。
沈来的天就变了。
在那一刻她已经知道,孩子不可能留下来了。它的爸爸、妈妈都不想要它。
沈来没上前捉奸,她几乎想得到坏男人周既会给她什么样的答复。离婚估计也困难,周家的男人,周既想离婚,还得问问他爸妈呢。
沈来回到家里再没打算给周既说她怀孕的事情。可是坏就坏在,她是周既的妻子,而周既对她有。拒绝一次可以,两次、三次也行,多了却不行了。周既只当她在发小姐脾气,强行想要床头吵架床尾和,沈来就只能告诉周既她怀孕了。
这样也好,沈来想着正好做了人流之后,还能说流产了,那相当于是小月子,连让周既再不能近身的借口都成了现成的。那时候沈来也就只能想到那一步,因为那她并没能想到什么好办法可以也让周既痛不欲生,让他痛快离婚。
可是裴肖太细心了,他发现了沈来的异样,也发现沈来预约了人流。
沈来求裴肖别告诉任何人。她没有办法,如果把实情告诉张秀苒或者她小姨,她们会支持她离婚,却绝不会支持她打掉孩子。
可是沈来多要强,多痛苦啊,从来她就是天之骄女,最聪明最漂亮最幸福的那个,但周既把一切都毁了。
原来她才是最愚蠢的那个。被人骗了,还以为自己最幸福,以为周既是爱她的,殊不知多少人在她背后看她的笑话,全世界都知道周既出轨了,只有她还可笑的以为活在童话里,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沈来怎么肯再给出轨的周既生孩子,看到那个孩子就会想起周既,说不定将来为了那个孩子还要跟周既纠缠不清,沈来绝对不肯,也不想再走张秀苒女士的老路。
沈来小时候就一直想,她妈妈那么漂亮那么能干,如果没有她,怕她被继父欺负,她的妈妈一定能再找到幸福的。
所以孩子沈来坚决不肯要,裴肖劝不动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