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笑了,一相同打扮,彪悍锐气的哨探道“他们早就破胆,还敢跟来最怕的是我们杀下去吧”
一哨探亦道“这次痛快,特别最后的万人敌投掷,炸得鞑子们哭爹喊娘。看他们伤亡不小,我们若追下去,或许可以将这些鞑子尽数打死。”
曾有遇按着自己腰间的两杆手铳,懒洋洋的摇头“见好就收,这是咱的经验。做人不要太贪心,兄弟们安危最重要。”
众人皆赞“队长英明,确实兄弟们安危最重要。”
曾有遇的哨探队与九爷、钱三娘的骑兵队风格颇有不同,虽都有哨探任务,但钱三娘等人喜欢近战,斩获多,伤亡也大。曾有遇等人则喜欢远远的杀敌,虽然斩获少,但队中兄弟的伤亡也确实少。
也有负责掩护的翼虎铳手叹道“唉,看长铳手兄弟杀鞑子痛快,我等却一铳未放,有些不甘啊。”
曾有遇笑着安慰“你等是威赫,是掩护,让持长铳的兄弟可以安心杀敌。各司其职,都有功劳。”
有翼虎铳手赞同“翼虎铳打放,就要短兵相接了,让鞑子近了可不是好事。”
众人说说笑笑往山上而去,厚底军靴踏在积雪上沙沙的响,带着齿印,个个身形矫健,精锐不凡。
快到山顶时,忽听附近传来几声鸟雀鸣叫,一长三短。曾有遇亦以雀声回应,二长三短。很快十几个哨探队战士从林中钻出,个个手持新安长铳,身背翼虎铳,腰负手铳万人敌,又有各类弓箭,短兵,盾牌等,头盔上、斗篷上布满积雪,冰寒肃杀。
为首一人,腰间插着两杆手铳,脸上蒙着口罩,正是汤河图与一众哨探队战士从山后转来。
汤河图向曾有遇禀报,瓮声瓮气“队长,我等在西面戒备,看那几个鞑子白甲马甲爬上了山,但最后又下去,骑马走了。”
曾有遇哼了一声“算他们命大。”
众人汇集一起,上了山顶,这边正有几个兄弟用铳指着先前那帮袭击者,见曾有遇等人上了山,这群人都是敬畏看来。那为首的青年“魏爷”仔细打量曾有遇等人,眼中有着震撼。山下的战事他们都看在眼里,这群官兵伏击十几个精悍的鞑子白甲马甲,打死打伤他们一大半的人,已方竟是一个伤亡的人都没有。
自己人等也伏击鞑子,打死打伤了他们几个人,但最后逃亡途中被鞑子追杀,持损了近一半的人手,这相比起来,真是天差地远了。
看他们一身精甲,严密厚实,很好的保护咽喉、脖颈,身躯各处,精悍利落,使用的长铳短铳也是非常犀利,不用火绳竟不会哑火,真不知哪来的如此精锐。
应该不是山东的官兵,他们不说普通的营兵,家丁也大大不如眼前锐士,否则鞑子也不会长驱直入,诸城皆陷了。
他寻思打量,那结着四周巾的年轻人也是对曾有遇等人看了又看,眼神异样。
看这帮袭击者想说话的样子,曾有遇一挥手“先回去再说。”
众人沉默的在山岭上走着,几个战士开路,又有几个断后,曾有遇等人与“魏爷”一众人走在中间,持铳按刃,脚步轻松,实含戒备。
他们往西南走了一会,就见重重松柏后露出飞檐一角,那里竟有一座废弃的寺庙,从外形上看,寺庙规模不小。此时大门有人看守,尽是顶盔披甲,罩着黑色斗篷的精悍战士。看曾有遇等人进来,他们纷纷招呼,又拿好奇的眼光去看被夹在中间,押送进来的“魏爷”等人。
进入院内,一个个身影忙活,或喂马,或劈柴,殿堂前还架设了好几个颇大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