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的倒不是什么大病,就是感染风寒而已,不过,这个风寒要往大里说也行,没见崇祯的父亲明光宗朱常洛和哥哥明熹宗朱由校都是因为一场风寒,正值壮年就把命送了吗,倪斯惠可是年近七十的人了,感染了风寒走不动路,崇祯肯定不会怀疑。
原本张斌还想着怎么拖延时间呢,他这风寒得的刚刚好,于是,到了保定府之后,他的风寒便“严重”到不行了,张盘不把王应熙府邸的藏银查清楚,他就好不起来
重庆府那边,张盘也是急的不行了,他找王应熙府邸藏银的地方倒是没费什么劲,那么大个银库在那里摆着呢,隔三差五就有人往里面运银子,或者往出运银子,只要不是瞎子,都能发现,问题那里守卫众多,戒备森严,那些守卫可不是瞎子,他根本没办法潜进去查探啊。
他跟秦佐明带着十余个白杆兵精锐在银库外面转了几个晚上,秦佐明终于忍不住了。
这天晚上,我们正要从隐身的地方出发,潜入王应熙府邸,秦佐明忍不住问道“盘哥儿,你到底想干嘛,老围着人家的银库打转,又不动手。”
张盘莫名其妙道“动手动什么手”
秦佐明轻描淡写的道“你不就想进去数数里面有多少银子嘛,我们直接干翻那帮守卫冲进去数不就行了,就一个小小的乡绅,怕个球啊,那些个守卫,我一个人就能干翻,你要不想杀人,我全把他们敲晕就行了,谁能知道是我们干的。”
“啊”张盘目瞪口呆的看着他,下意识问道“这样能行”
他是想偷偷的潜进去来着,查探吗,又不是打劫,直接闯进去,那还能叫查探吗
秦佐明却不这样想,他虽然年纪不大,却在外征战多年,早已看淡了生死,当初土司叛乱的时候,可不管什么知县、知府什么的,逮着就是一刀咔嚓了,跟杀鸡仔一样,他看多了这种事,内心不免有些狂躁,做起事来也有那么一点粗暴。
脑袋掉了也就碗口大个疤,怕个屁啊。
再说了,王应熙就一个乡绅而已,直接宰了也就那么大点事,谁能知道是他们干的
不过,粗暴也有粗暴的好处,张盘仔细想了想,还真是这样,直接冲进去得了,怕个球啊,这里又不是京城,山高皇帝远的,哪里那么多顾忌。
他想了想,点头道“嗯,这主意不错,我们直接冲进去,不过不要杀人,敲晕就行了。而且,进去之后我们不能什么都不动,必须装成劫财的样子,疯狂的抢,能抢多少抢多少,不要让他们知道我们是进去数银子的,最好让他们以为我们是江洋大盗。”
秦佐明闻言,不由双眼冒光,抢银子,好啊,反正王应熙那都是不义之财,不抢白不抢,他兴奋的嚎叫道“兄弟们,找些趁手的棍子来,等下进去,把守卫全给他敲晕“
这下,那些白杆兵精锐也来劲了,抢银子啊,而且还是奉命去抢,不用担一点责任,银子谁不喜欢啊
他们一溜烟跑出去,很快就找来一堆胳臂粗的木棒,张盘拿到手里试了试,随即挥手道”走,速战速决,抢完我们就往城南跑,出了城再去转去城北跟看马的兄弟汇合。“
一群人就这么兴冲冲的往王应熙府邸摸去,去银库的路线他们都走了好几回了,轻车熟路,很快,他们便来到银库外面。
这银库的守卫其实并不多,也就十来个的样子,还没他们人多,要干架,自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但要无声无息的潜进去却是不能,这次,他们是来“打劫”的,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黑暗中,张盘随意用手指了指,秦佐明便带着十余个白杆兵精锐偷偷向那些守卫身后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