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星域的媒体好像集体串过词, 在报道格洛瑞堡的时候, 全都用了一个形容。
“今日的格洛瑞堡,就像一朵绽放在太空之中的夜光花。”
夜幕降临,已进行了一整个白天的庆典才正式进入重头戏。位于白塔北方可同时容纳三百万名观众的帝都体育馆,今夜,座无虚席
纵使伊安做过心理准备,可当他通过了复杂的安检,走出贵宾通道的时候, 还是被眼前壮丽的景象惊得好半晌说不出话来。
整座体育馆就像一朵花瓣层层舒展开来的巨花,每片花瓣都是一片看台。它们间隔着一段恰到好处的距离,让所有人都能清晰地观到中心的舞台。花瓣上光点闪烁,犹如镶嵌满了水钻, 那都来自每位观众手中的荧光板。
贵宾席所在的花瓣位置极佳, 不高不低,正对场地中央。在空气隔离罩的作用下, 看台虽然是露天的, 但里面温暖如春。
“伊安神父”桑夏身穿拜伦队的队服,一脸花里胡哨的队旗油彩,还戴了一顶狮子头造型的爆炸假发, 像个原始部落里跳大神的女巫,蹦蹦跳跳地扑向伊安。
在她身后,还有一大群很眼熟的年轻人,都穿着皇家队的队服, 也没个正形,嘻嘻哈哈地朝伊安打招呼。他们都是“狮心”游战队的队员。
那个曾和伊安说过话的传媒小王子最热情,他手里还举着一块印着莱昂大脑袋的发光板。
“神父,你看我给老大亲手做的应援牌,帅不帅”
他示范给伊安看。一摁开关,莱昂的两只眼就滋滋地放光。并且自带音效,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狮子吼,惊动四邻,差点把保安给招来。
伊安“”
桑夏拉着伊安说“莱昂让我来找您。他已经在准备室里,不能出来了。但是希望您能过去,和他见一面。”
“他怎么了”伊安立刻紧张地问。
“还能怎么”桑夏哈哈笑,“那小子要上场了紧张得要尿裤子,想你过去哄哄他,他也好对你撒个娇,要个么么哒呗。”
“摸摸什么”年级很轻但是同网络流行基本隔绝的神父一头雾水。
“就是”桑夏眼珠一转,信口开河,“就是他们战队的一个传统。出战前,让亲友摸一摸随便爱摸哪儿摸哪儿,然后说一句祝福的话。”
伊安“好奇怪”
身后那群小孩儿挤眉弄眼,全都笑得东倒西歪。
此时离比赛还有三十分钟,赛场上正在进行啦啦队表演。战队的准备室里,队员们大都已经换上了作战服,正在同前来探视的亲友话别。
伊安踏入房间,目光越过重重人影,第一时间里找到了莱昂。
金发青年站在更衣柜边,连体战服只穿了一半,正往身上套着一条黑色的背心。
因为莱昂闭关集训的原因,他们俩有大半个月没有见面。这青年的变化大得让伊安微微吃惊。
金发修剪得极短,几乎贴着头皮,衬托得头颅形状更加饱满,五官立体如裁。高鼻薄唇,剑眉星目,侧面轮廓俊美而锋利,更带着一种寒铁热血的冷漠镇定。
不知是不是紧身背心的关系,莱昂的身材愈发精壮,胸肩厚实,手臂的肌肉块块鼓起,力量从光滑的肌肤下不遮掩地爆发出来。那背部线条流畅得一笔画成,一溜地收在紧窄的腰部,然后被战服遮挡了去。
空气中有什么发出细微的声响。莱昂的动作停住,转过身来,视线同伊安交汇。
年轻的神父穿着一件驼色的直身毛呢大衣,脖子上围着一条格子围巾。他整个人都散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