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这么一来更是要命,赵曲风哭爹哭不应,喊娘喊不灵,一时筹不到资金,眼睁睁看着金越直接进入了破产程序。
更有趣的是,原本大难临头各自飞也没什么,可他的好秘书蒋莺给他雪中送霜,卷了他的私人财产跑路了。
赵曲风现在气得满世界找她,扬言不刨出这贱人千刀万剐了就不姓赵。
林深青听到这里捧腹大笑。
她当初说什么来着,利益男女的结局,一拍两散都是好的,惨的是最后得同归于尽。
这就叫恶人自有恶人磨,谁都别想谁好过。
她愉悦地打着手里的蛋,打完以后放在一旁,又去搅饺子馅。
贺星原跟她说,今天冬至吃饺子,叫她提前准备好皮和馅,等他来了一起包。
她向来没有过节的意识,也不注重这种仪式感,一开始还嫌麻烦,磨不过他才不情不愿地去了趟超市。
天色渐渐暗了,将近六点的时候,林深青听到可视电话响起来,接通一看,是贺星原。
她莫名其妙地打开门“怎么不直接进来”
贺星原两手大包小包“没手。”
她低下头,这才看见他拿满了红艳艳的,看上去极其喜庆的年货。
一股老年人的风格。
她一愣“你这是干嘛走复古路线”
贺星原半回过身,朝身后车子努了努下巴。
林深青这才看见他不远的暗处站了个人。是站姿拘谨,躬着背的林禹民。
她微微一滞。
贺星原笑着解释“我把你爸从美国接回来了。他说大过节的空手不好,非要买这些。”
林深青愣愣“哦”了声,把门打开多一点“那进来吧。”
林禹民搓了搓手,冲她感激地点点头,跟着进来了。
气氛一时有点僵硬。
倒是贺星原像没事人一样,跟林深青说“我来包饺子,你给你爸倒杯茶。”
林深青机械式地回头去倒热水,拿给林禹民,一眼看到他身上那件羽绒服的挂牌没摘。
她想提醒一句,张张嘴又顿住了。接过热水的林禹民不好意思地笑“怎么了这衣服是星原刚在路上给我买的,是不是穿着不太好看”
“没,挺好的。”她拨拨头发,指指自己的衣领,“就是挂牌。”
“哦,哦。”林禹民反应过来,徒手要去扯,使了好大劲都扯不断。
林深青找了把剪刀递给他。
林禹民却不知怎么,忘了脱下羽绒服,就这么拗着胳膊去剪,眼看剪刀头都快戳着自己。
“哎”林深青阻止了他,皱着眉头上前,拿回剪刀,“咔擦”一刀下去,帮他剪断了挂牌,忍不住说了句,“您这一个人到底是怎么过的日子,连个挂牌都”
林禹民搓着手,憨憨地笑“不是,我在你面前有点紧张。”
林深青噎了噎,不自然地扭过头,看向岛台那边笑得正开心的贺星原,走过去拧了把他的腰,示意他今晚来这一出干什么,闹得他们父女俩都怪尴尬的。
贺星原笑着看了看她,小声说“大过节的,当然要团团圆圆了。”
这世上已经有太多无法阻止的生离死别,与太多无可避免的反目成仇,还能团圆在一起相亲相爱的亲人,为什么要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