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廊檐上,庙里蓄着脏兮兮的积水,她所躺的干草也湿了大半,好在铺得够厚,上半截还是干燥的。
破庙与昨日来时没什么不同,却和她昨日见过的景象大相径庭尸体呢断臂呢陆远他们呢
刚冒出疑问,季阳便抬脚走了进来,一看到她便嘲笑“平日胆子挺大,怎么一看到贼人便吓晕过去了”
简轻语张了张嘴,看着他干净明朗的样子,脑海中他修罗一般的模样突然不真实起来。她迟疑地盯着他看,半晌才小心地问“那些贼人呢”
“自然是拿了银子跑了,幸好他们对咱的行李不感兴趣,没搜到箱子下的暗格,咱们的盘缠大部分都还在,”季阳说完顿了一下,又补充,“当然了,镖物也还在。”
简轻语顿了顿“可我记得他们要找我的麻烦。”
“你那张脸是挺麻烦的,但还是银子魅力更大,他们光急着回去分钱了,便也没顾上你。”季阳懒洋洋地解释。
简轻语蹙了蹙眉,还是觉得自己昨日看到的场面很真实,可再听季阳没有破绽的回答,又对自己产生了怀疑。
挣扎许久后,她脑子越来越疼,索性也不想了,蹙着眉头往外走去。季阳往后退了一步,给她让出离开的空间,待她走后才猛地松一口气。
撒谎真是太难了,早知道就该将这活推给周骑。季阳在心里抱怨一句,扭头注意到神台下露出一只手,当即面不改色地踢了进去。
这一边,简轻语皱着眉头从庙里出来,一抬头便看到陆远正在摘花,娇滴滴的花朵上还沾着露水,他面无表情地拧断了花枝,仿佛扭断了一根脖子。
简轻语瑟缩一下,后背都跟着发麻了。
陆远似乎刚注意到她,拿着花冷淡询问“要吗”
简轻语干笑一声,正要开口说话,便再次眼前一黑晕了过去。好在周骑就在附近,伸手接住她后顺便把了个脉,抬头便对陆远道“大人,没什么大碍,就是突然受惊昏过去了。”
“好家伙,大人摘花也能把人吓晕厉害啊”季阳伸着脑袋赞叹。
陆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