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都不用华十二多说什么,刘郁白就开口道“死的那个是侯胜吧不是什么好人,死了正好”
他闭着眼睛语气淡然,仿佛再说一件不相干的事。
“我也是这么想的”
华十二露出一丝笑意,指了指那边“还要当差,有功夫再聊”
说完起身快步追上刘义,等行出一段距离再回头看时,便见到刘郁白已经站了起来,摇摇晃晃走进不远处一间烟馆。
他知道刘郁白抽大烟不是因为烟瘾,而是为了麻醉自己。
华十二摇了摇头,这人活的还真是累,每时每刻都在承受内心的煎熬。
中午和刘义去吃了馄饨面,等上面的功夫,刘义要将今天收的黑钱分出来一半给华十二,他依旧拒绝了。
不是清高,是这点钱他真看不上,他是差人,不是讨饭的。
刘义认定华十二是受了刺激,虽然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但能一个人独得这些钱也很开心,笑着道
“行,这可是你自己不要的,那就多谢了兄弟,以后喝酒我买单”
这话听听就好,华十二却是不信的。
晚上交差回到家里,见原本遍地垃圾的房间,此时整洁的让人不敢置信,桌椅板凳还有那张破烂木床,全都换成新的家具,墙壁也被人用了石灰粉刷一新。
新床上放着新买的被褥,用手一摸柔软蓬松,显然是里面用的都是上好的棉花。
华十二本来想找人打扫一下,能住就成,没想到效果远超预期,连家具都换新的了。
这时候张瘸子带着一个中年妇人,满脸堆笑的走了进来,那中年妇人华十二也有印象,正是张瘸子的老婆,张李氏。
“重阳哥,还满意吧”
华十二笑着点头“满意,真是谢谢大嫂子了”
张李氏不善言辞,对于华十二的道谢只是连连摆手,张瘸子说道“我家那杂货铺都靠重阳哥帮衬才省了许多麻烦事,这都是应该的”
他说着献宝似的朝墙壁一指“重阳哥你看这是什么”
就见门口墙壁垂下一根细绳来,张瘸子走过去扯住细绳一拉,咔哒一声,房间里顿时亮了起来,原来是心安装了一盏电灯。
其实早在1890年港灯就开始为港岛部份地区供电,中环许多人家都用上了电灯,沈重阳以前赌博家无余财,自然并没安装过这东西,没想到今天张瘸子替他把这电灯给装上了。
华十二一盘算价格“这东西可不便宜,你们又帮我换家具,又收拾屋子,再按电灯,一块钱怕是不够吧,你们垫了多少,我现在就给你。”
张瘸子摆手道“我大哥是做木匠的,一张床板几把椅子还要什么钱,墙是我妻弟帮忙刷的也不用花钱,只有电灯贵些,用了五毫,再有就是这些被褥,都用不了几个钱。”
他说完还担心华十二不满意,接着道“我就是看重阳哥这房间有些暗,看您给的钱还剩下一些,就自作主张帮您给安了电灯,不过重阳哥你放心,这灯用电就花钱,不用就不花钱,您不想用放着就是了”
华十二摇了摇头,就算钱够用,也不能让人白忙活了,当即提出把张瘸子的哥哥和妻弟都叫出来,大家吃上一顿,另外人工就算了,对方不能要,他记着这份人情,只是家具可不能白要,总得给人家个成本费不是。
可张瘸子却连连推拒,不顾华十二挽留,拉着自家婆娘就下楼去了。
华十二没有办法,只好等日后利用自己这个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