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哥头次开口带我们出门嗮马啊,你能不能开快点啊”
“大佬,已经最快啦,你没见前面塞车”
“喂,后边的扑街,我警告你别再按喇叭,小心老子落车斩死你啊”
“威哥,点解是你啊”
“学生华,原来是你小子啊”从天窗伸头出来骂街的牛屎威换上笑容,他拉开车门走了下来“强哥摇人嗮马,我当然要来咯。”
“我都是啊
嘘嘘,威哥,你看,我头次参加这种活动,只在家里揾到两条水喉,这样会不会不够上镜呢”学生华指着车后座两把水龙管抱怨道。
牛屎威接过他递来的香烟,冷笑打开自己宝马车的后备箱“水喉
开什么玩笑,过来捡把趁手去用吧。
我可是听说,栋哥、大d哥和飞机哥在10点就带人进去开打了。
这突然间,强哥他半夜摇人,我看不见红,肯定不会收兵了。
你们两人就带两把生锈的水喉,去顶个肺用啊”
“哇威哥,你这些刀,钢水好靓啊”学生华丢掉车里的水管,选了两把砍刀,见到旁边摆着一箱硫酸瓶,顺手抓起两只挂在皮带上。
“哼,你当我是你这帮后来加入社团的哥哥仔啊
我牛屎威,从强哥在老福就跟着他了。
当年洛哥开口安排我们全帮人换挡过来和连胜,我这些年,虽然没有能力扎职,但是跟着强哥混,也是买楼买车混得三餐饱饭咯。
嘿,出来混的,迟早是要还的。
我早预备有这么一天了,别说几把刀,就是
对了,石灰包你要不要啊”
“要,我当初在学校,铅球队的啊。”
类似的一幕,发生在这条街上许多地方。
由于和连胜这几年逐渐转做正行,后来加入的成员,没文化、没学历的烂仔反而少了。
更多都是家庭困难,上不起好大学,又不甘心去码头或者果栏当苦力的小青年。
这帮人,大部分从事文职工作,说是出来混,实际上,很多都是做着白领工作。
只不过,他们相比在中环上班的同行,下班还要过去苦力强的拳馆练习格斗技巧,有时还要在和连胜各个夜场客串经理或者财务。
说白,白不彻底,说黑,有点冤枉。
用丁云峰的话来说,这是灰道中人
这群穿着西装的流氓,个个都是能文能武,只是缺乏实战经验。
今晚丁云峰下令开打,也有锻炼一下这帮新血的想法在内。
苦力强、占米和陈耀庆,三人冷着脸站在坨地大堂。
一个个堂主或者小头目进门看到三人,纷纷面色一正,抱拳一礼站到三人的身后。
取代火牛,成为新一任刑堂大爷的大头,他一手握着毛笔,一手抓着一本花名册勾勾画画。
“强哥,时间到了。”占米看了一眼时钟,低声提醒道。
苦力强转身看着数十名社团中层“尖沙咀那边,有人想捡我们和连胜的便宜,福义兴这些蛋散都是鱼饵,真正躲在后面,还有大大小小十来个帮会。
上面的意思,不理前边有几人拦路。
天亮前,说尖沙咀清一色,那就一定要清一色。明白了没”
“明白”闻讯最先赶过来的串爆,马上带头开口搭话。
“谁敢伸手,那就一个字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