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锦本想先打探清楚沈昭为何被罚禁闭, 但陛下只见过沈昭一面,此后就放任他被关着。
花锦正欲送封信去寒山寺,让那僧人想办法, 但朝中一夜又传出许多流言,说那死囚在呈给陛下的罪书中攀咬了两位皇子, 都与青州叛乱脱不了关系。
死囚也被关在了宗人寺,择日提审。
沈焰早在东宫慌了神,死囚如今还没有说出是哪两位皇子, 他想先下手为强, 宁可让陛下疑心, 也不能让死囚说出真相。
谋士却认为不妥,几个人一番商讨,沈焰狠戾地抬眸, 忽然想到了不成功也能全身而退的法子。
又是一个雨夜,花锦被雷电声吵醒, 她从榻上爬起来, 添云察觉到细碎的动静, 忙问:“怎么了”
京中因为青州叛乱扯出来的案子乱了几日, 朝中人心惶惶,贪过赈灾银子的朝臣更是煎熬, 生怕陛下一个不高兴大开杀戒。
陛下将沈昭关了起来,花锦却总觉得陛下并不是真的要动沈昭。
花锦暗自思忖,以陛下的脾气, 沈昭要真与青州叛乱扯上干系, 早就被陛下找个理由重罚一顿遣出京城了。
见花锦愁容满面, 添云不由得安慰:“王妃别担心,燕王殿下一定会没事的。”
花锦已想好了对策, 她迷迷糊糊又睡着,被添云的声音吵醒。
添云惊呼:“王妃别睡了,燕王殿下回来了”
花锦猛地睁眼,她下榻,总觉得今日的动作与心境十分熟悉,待她疾步走到门前,看着门外的车马,呼吸一滞,猛地想起来上一世她也是这般焦急地跑出来。
花锦停步不走了,她走得急,身上只披了薄薄的一层,小雨淅淅沥沥,天还昏昏沉沉的,她被寒风一吹,打了个寒战,猛地清醒过来了。
添云忙问:“王妃怎么不走了奴婢听安公公说,燕王殿下受伤了。”
花锦想起沈昭在宗人寺住的地方,慢吞吞地说:“他能受什么伤。”
花锦走到门前,发现车马已经不见了,有仆从冒着雨跑过来,花锦扫了一眼他的手臂,只见仆从衣衫上沾着的鲜血被雨冲淡,仆从:“安公公让奴才来请王妃过去。”
花锦面色一凝,伞都没来得及撑,火急火燎地跑向沈昭的住处。
他怎么会受伤呢
沈昭的院子常年被泡在药罐子里,大雨都无法冲刷掉清苦的味道,花锦私以为沈昭还是在装病,但她离得越近,心越沉了下去。
上辈子有过几面之缘的太医都来了,院门外仆从跑的都嫌慢,乱作一团。
花锦推开房门,陡然闻见血腥味,盆里装满了血布,安公公端起盆,见是花锦,草草请过安,飞快走了。
花锦大脑一片空白,她茫然地看向床榻上,太医围着沈昭,她看不清,但隐约瞧见了他苍白面容,死气沉沉地躺在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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