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惊霜背起她送她上花轿,一边走一边瓮声瓮气吸鼻子“妹妹,以后以后要是安王敢欺负你,你就跟哥哥说,哥哥一定替你做主。”
盛暖哭笑不得“咋还哭上了,安王府回家也就一炷香时间,不至于不至于。”
盛惊霜眼泪都被噎回去了。
就知道这死丫头没有心
盛暖坐在花轿里,百无聊赖掀起盖头偷偷从花轿的缝隙往外看,长街两侧挤满了看热闹的人。
客服也跟着看热闹“宿主,燕江玹这搞得挺隆重啊,仪仗开道、一路礼炮还有金狮迎门”
长街上从国公府到安王府一路都铺了红毯,沿途更是挂满了红灯笼,再加上那几乎占据整条街的嫁妆车队两侧看热闹的百姓都在议论。
怕是公主出嫁也不过如此了吧
盛暖完全没多想,毕竟,再怎么样燕江玹名义上还是皇子,如今还被封了安王,他要是寒碜,丢的是皇家的面子。
更何况盛家也不是寻常人家,更别说还有太后添置了好些东西。
只是,他们心里都清楚只是一场交易这么一想,就觉得还挺浪费的。
也有人在小声议论,安王殿下生母,那位贤贵妃去世堪堪半年,儿子就这么大张旗鼓娶亲。
旁边有人小声吐槽“据说,贤贵妃殁了的时候,楚皇都不准二皇子送葬,更遑论守孝了。”
只能说,皇家的事太复杂了,没人敢枉加揣测
更没人知道,楚皇何止是不让燕江玹送葬和守孝,甚至不肯让贤贵妃入土为安
但盛暖早在前一日就陪燕江玹一起去贤贵妃坟墓前祭奠过了。
那个墓碑没有字,燕江玹在坟墓前跪了许久,跟她说“娘,儿子要成亲了”
燕江玹神情淡淡“劳烦郡主挂心了。”
盛暖一愣,然后忽然想起什么,顿了顿,往前走了几步凑到他面前“诶是不是生气了气我没有陪你去看花灯”
燕江玹眼睫微闪,语调依旧很淡“郡主没空理我,倒是有空陪着你的小伴读。”
盛暖顿时笑了“我是真有事,裴景母亲被诬陷与人私通差点要被害死,我就是去帮了把手。”
燕江玹微顿,这才抬眼看她。
盛暖冲他挤眉弄眼“你怎么没喊卫澜一起去啊”
两人离得很近,燕江玹一抬头就对上少女促狭的视线,一股淡香若有似无萦绕在鼻尖他神情略有些不自在,心不在焉问道“叫他做什么”
盛暖哈了声,指着他鼻子“害羞了,害羞了是不是”
燕江玹移开视线,盛暖笑嘻嘻“哎,咱俩谁跟谁啊,殿下放心,我明白的”
说着,她转身就准备去先把手里的花灯挂起来,可刚一动,手腕忽然被捉住。
盛暖回头,有些诧异“怎么”
燕江玹把人抓住了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顿了一瞬,他说“我刚服用了解毒丹。”
盛暖顿时了然“难怪手这么冷没事别担心,我留下看着你。”
燕江玹的确服用了解毒丹,没过多久,面色就肉眼可见的发白,身上也一阵阵发冷。
盛暖把他推到床上,盖了两层棉被,然后坐在旁边眼见燕江玹躲在被子里还在微微颤抖,她便抓住他手腕“我给你度些内力过去暖和一下,没事的。”
燕江玹嗯了声,垂眼看着少女握住他手腕的手指白皙纤细,却温热柔软。
下一瞬,一股柔和的内劲顺着手腕输进他体内,缓慢、温暖。
解毒时的虚弱和眩晕让他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