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恨此刻我没有一张遮羞的面具。
我真的有些疲倦了,却一遍遍的问着自己我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为什么要如此重复的去体会那爱情中的悲痛,与简薇如此,与现在的米彩也是如此。
挫败感,好似冻住了我的血液,我迈着僵硬的步子上了自己的车,在失魂落魄中,让车子化作一阵风,掠过城市、掠过虚妄
回到老屋子,已经是深夜的11点,我没有再抽烟,更没有喝酒,只是默默的收拾起了自己的行李,因为在米彩推开我,上了蔚然的车时,我就觉得我们之间结束了,至于那分手两个字,不说出来,是米彩给我的最后礼物,让我保留最后的一丝尊严。
很快我便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在即将离开老屋子的那一刹那,我只觉得自己做了一场梦,因为做梦都没有想到会突然将矛盾激化到这一步。
再想想,人生本就如梦,人生本就无常,谁也没有能力让这个世界顺着自己规划出的轨迹去发展,所以根本不值得为了这无常的世界去患得患失,而被玩弄后的我们终究有一天会学着逆来顺受,只是我稍稍学迟了一些。
米彩送给我的那把吉他,我很想带走,却没脸带走,最后还是留在了老屋子里。
关上门的那一刹那,我终于为自己点上了回来以后的第一支烟,重重吸了一口,才提着行李顺着楼道向下走去。
在我的一步又一步中,终于下到了3楼,却忽然听到了从一楼传来的高跟鞋踩踏地面的声音,这个声音在深夜中格外的清晰,而我更熟悉这个踩踏的节奏,映像中只有她才能走出这么自信的脚步。
于是我们在2楼遇见了彼此,可是那走得出自信步子的她,面容却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如此的憔悴和疲乏。
我们不得不停下了各自的步伐,因为提着许多行李的我在狭小的楼道中挡住了她的上行,而她阻碍了我的下行。
她看着我,又看了看那些被我提着的行李,眼眶忽然湿润。
“你要去哪里”她终于向我问道。
“这么大的城市,还怕找不到一处安生立命的地方吗”
她沉默着
“麻烦你侧一下身,让我过去,好吗”
她立在原地,纹丝不动。
我尝试着用手推开她,她却伸手拉住了护栏,依然不想离开原来的位置。
我忽然有了一种错觉,她变成了初次见面时的我,而我变成了初次见面时的她,我那要离去的心又隐隐松动,不切实际的幻想着她会抱着我,哭着让我留下来。
终于,她好似下定了决心般的问道“你离开这里,是意味着要分手吗”
我又想起了她推开我坐上蔚然车的那一幕,终于咬着牙说道“对不起,我始终学不会你要的冷静和理智让一让,好吗”
米彩的身子缓缓侧向了一边,她低着头给我让出了离去的空间。
我看着她,明明不想离开,明明期待着她会抱住我,可是却被一种说不清楚的力量操纵着踏向了下一节的楼梯。
我一步步的向下走着,却越走越沉重,我有些窒息,有些失控,我发了疯似的想扔掉行李去抱紧她,然后在这个忽明忽暗的楼道里拥吻她,可那股力量依旧操纵我往下走着直到感受到了楼道外正下着的纷纷春雨。
这场不期而至的春雨,推波助澜似的冰冻了我的心,这一刻我抛却了一切的杂念,将行李扔进了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