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阳,你怎么了,表情这么难看”米彩看着我,面色疑惑的问道。
挣扎中,我的心忽然静了下来,揉了揉嘴巴,对米彩说道“被烫的疼,嘴里可能出水泡了。”
“那要去医院吗”
“这种小伤小痛的用得着去麻烦救死扶伤的医院吗,拜托你能不能有点生活常识”
“哦,你没事就好,那我们继续去找房子吧。”米彩说着启动了车子。
再艰难的决定往往也只在一瞬间,我最终也没有选择告诉米彩,我不知道这么做对不对,但我的心却仍是煎熬的,我情愿陈景明没有告诉我这一切,可是情愿只是情愿,我终究是知道了,于是我像一叶扁舟无力的漂浮在自责的海洋中,怎么都看不到彼岸。
路灯的影子倒映在车窗上被越拉越长,我的思维也就这么涣散了起来,涣散中更想不出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在深夜中寻寻觅觅之后,我们终于找到了一间比较有性价比的单身公寓,我当即付交了3个月的房租押了一个月的房租,房东离开后,屋子里只剩下我和米彩。
我们两人并肩站在26楼的小阳台上,我点上一支烟,看着整座城市的夜景,许久才对米彩说道“这里高的很安静,你的那间屋子是旧的很安静,都很静”
“你终于承认那间屋子的所有权是我的了吗”米彩微笑着问道。
“都尘埃落定了,我干嘛不承认。”
米彩了了一桩心事般的点了点头,向我问道“你今晚要搬过来吗”
“明晚吧”我停顿了一下看着米彩很真诚的说道“今晚让我去你那儿住最后一个晚上吧,我和我的拖把、座钟、沙发、柜子朋友们告个别,怕它们太想我”
我已经做好了被米彩拒绝的准备,没想到她却点头同意了,或许她真的相信那些没有意识的拖把、座钟真的都是我的朋友,事实上我也没有欺骗她,更不是矫情,有时候我情愿和这些看上去没有意识的物件交朋友,也不愿意和带着主观意识的人相处过深,因为一不小心便会遇到披着人皮的禽兽,有的索性连人皮都懒得披,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禽兽,比如曾经因为档期问题扇乐瑶耳光的那个女演员,比如米彩的叔叔米仲德。
和米彩回到老屋子时间已经很晚,米彩在我之前去了卫生间洗漱,而我坐在沙发上,看似安静,情绪却暗涌。
片刻之后米彩从卫生间内走了出来,她往脸上抹着爽肤水,也不清楚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对我说道“昭阳,你不是要和你的朋友们告别吗怎么从进屋到现在都没见你动过”
我捂住胸口对米彩说道“我和我的朋友们是用心沟通的,我们已经依依惜别过了,就刚刚。”
米彩点头做了个惊讶的表情说道“那你们双方的默契很高哦”
“那是肯定的,在我和我的朋友们面前,尔等都是凡夫俗子。”
米彩撇了撇嘴,随即笑了笑,没再多言转身向自己的屋子走去,然后关上门,我忽然觉得我们被这扇门隔离在两个世界中,我的世界一片凌乱,她的世界是暴风雨前的安静。
洗漱之后我回到了住了两年,却行将要离开的房间,有些失神的看着天花板,却没有放空大脑,人生中第一次绞尽脑汁的思考所谓人性,却觉得人性飘渺,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