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的几个哥哥里能有这等耐心的,没有几个。”
熊山想到一个怀疑对象。
他脸色再次阴沉起来。
良久。
熊山轻叹一声“去查吧。”
“本王刚回府就发生这种事。”
“查个干净,不要放过一个。”
总管家额头上冷汗直冒,恭敬道“是。”
“小的先告退了”
总管家战战兢兢的退出了厅堂。
他听懂了六王爷的意思。
杀。
所有有嫌疑的都杀个干净。
府里要变天了
总管家内心颤抖。
熊山看了一眼萧左的尸体,对杵作说道“多谢许先生。”
姓许的杵作受宠若惊,赶忙躬身道“不敢当,不敢当”
“您先下去吧。”熊山平淡开口。
“是。”
杵作收起自已的银针和工具,快步离开。
“大哥”
大明看着脸色阴沉的熊山,喊了一声。
“我没事。”
熊山脸上挤出一个笑容来。
他坐到椅子上,直视着萧左已经冰冷、僵硬的尸体。
“萧左跟随我的时间不长,只有半年多。”
“我离开王府后,每隔一段时间府中都会给我传一份简报,汇报王府的情况。”
“萧左喜欢调戏丫鬟,为人虽然好色,但在一些规矩上也算老实本分。”
“我离府四年,他在没人盯着的情况下,老老实实的练了四年。”
“人虽然有点小毛病,但在忠义上,他没得说。”
“是个老实人。”
熊山注视着萧左的尸体,叹息一声。
大明、萧成、耶律真都没有说话,静静的听着。
“四年不见,我的几个哥哥倒是学会了玩这般肮脏手段。”
熊山眼中闪过一抹不屑与愤怒。
大辽人从来都是真刀真枪、光明正大的干。
哪里会使这般下作手段。
这种下毒夺嫡的手段,都是大武皇子在用。
熊山深吸一口气,对三人说道“我自已一个人静静。”
“你们先回去吧。”
大明张了张嘴,想安慰安慰熊山。
耶律真拉住了大明,摇了摇头。
“是。”
耶律真脸色苍白,却依旧行了一礼。
大明三人离开厅堂。
室内只留下熊山与萧左的尸体。
熊山坐在椅子上,凝视着尸体,脸上多了抹严肃。
回到自已房间,大明将身上有些残破、沾有血污的蓝色锦衫脱下。
他手脚麻利的换回了自已之前穿的那套粗布麻衣。
“还是自已的衣服穿着舒服”
大明忍不住感慨了一句。
绸缎锦衫虽然轻薄光滑,但穿在身上总觉得别扭。
大明换好衣服,坐到椅子上,端起茶壶痛饮一番。
他早就渴了。
刚刚大辽皇帝赐他的那杯酒一点都不解渴。
这时。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大明愣了一下,放下茶壶,向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