潮湿阴暗的地下囚室。
“滴答滴答”
囚室顶落下水滴,落在一块残破的瓷碗中。
半个巴掌大小的棕色瓷碗里汇聚了几口水。
碗中的水浑浊,散发着一股难闻的味道。
一双肮脏的手小心翼翼的捧起瓷碗。
“二哥,水来了,水来了”一道沙哑的声音传出。
狭小阴暗的囚室中。
一名身穿白色囚服,披头散发的男人手里捧着瓷碗,脚步蹒跚的走向墙边。
他每走一步,身上都会传来铁链晃荡的声音。
如果有人仔细看,就会发现,这个男人的琵琶骨被精铁链贯穿。
精铁链一路延伸,延伸到他的脚腕上。
这是一种刑罚,专门对付武功高强的江洋大盗。
一旦被贯穿琵琶骨,纵然你有万般能耐,也只能沦为普通人。
潮湿阴冷的墙边。
靠坐着一个男人。
他身上也穿着肮脏的白色囚服,蓬头垢面,面无血色。
和手捧瓷碗的男人一样,他的琵琶骨也被精铁链贯穿。
脚步蹒跚的男人手里捧着瓷碗,缓慢的走到墙边。
他将手中的瓷碗凑到墙边男人的嘴旁。
男人眼神虚弱,张开苍白起皮的嘴唇,吮吸瓷碗中浑浊难闻的脏水。
他喝了一口,就闭上了嘴唇。
男人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小顺,我够了。”
披头散发,手捧瓷碗的男人嘴里发出沙哑的笑。
“二哥,放心喝吧。”
“我又发现了一处漏水的地方。”
“一天下来的水,足够咱俩喝了。”
靠在墙边的男人闻言,笑了笑,露出两排整齐的牙齿。
“当真”
“比金子还真”
男人再次张开因缺水起皮的嘴唇,凑到瓷碗边,吮吸起来。
很快,瓷碗中的水就被男人喝光。
捧着瓷碗的男人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
他脚步蹒跚的走到囚室刚刚滴水的地方,抬起头。
盯着黑暗看不见的囚室顶部。
过了一会。
“啪嗒”一声轻响。
一滴水从顶上滴落,砸在男人的脸上。
找准位置,男人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他把瓷碗放在地上,动作缓慢的坐在碗旁边。
做完这些,男人把手伸到脸上,摸向刚刚被水滴打湿的位置。
指尖触碰到被水滴打湿的地方。
男人赶忙用手指轻轻的在脸上转了两圈。
然后,他把手指伸进嘴里,干燥的舌头舔了两下手指。
感受到那股清凉,男人脸上露出一抹陶醉。
“滴答”
“滴答”
囚室中不时响起水滴落下的声音。
靠坐在墙边的男人忽然开口,声音细微。
“小顺,这么久了”
“为兄还不知道你的本名叫什么”
“现在快要死了,能告诉为兄吗”
盘坐在瓷碗旁边的男人嘴里发出沙哑的笑。
“二哥”
“我姓孙,名胜。”
“浪里白条张顺不过是绰号。”
靠坐在墙边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