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豹道“先生所言极是。他们的目标就是定王殿下。”
钟性朴顿足捶胸,“大敌当前,他们却行同室操戈之事,怎敢如此怎敢如此”
熊文举也陷入沉思,良久道“我有几个疑惑,请元子为我解答。”
张家玉道“公远兄,请说。”熊文举字公远。
“其一,德王府为什么要对定王不利其二,他们怎知王爷今日到济南其三,即是要对王爷不利,为何要闭城缉盗其四,他们夜间抓贼,为何要告诉钟大人”
张家玉思虑片刻道“德王府对定王不利,在下也想不清原由,或为抗虏之事。他们知道王爷今日到济南,或是有人跟踪我们行程。闭城缉盗,或是为了师出有名,德王府也不能明目张胆对定王不利。至于告诉文子夜间抓贼的事,或为了你、我和陈豹,还有文子兄。让我们跳出来,好一网打尽。”钟性朴字文子。
钟性朴也觉得有理,点头附和,“我回衙门之时,门口多了不少青壮,或立或坐,无所事事,应该是监视府衙的眼线。”
陈豹一介武夫,本来性子就直率,见几人火烧眉毛还在扯这些有的没的,着急上火,“各位大人,当务之急,要将信息送出城,否则王爷就危险了。”
熊文举道“刚才钟大人说府衙门口都是眼线,此时出城,难似登天啊。”
众人都在发愁。
张家玉反复思虑,此刻要送出消息,只有仰仗钟性朴和陈豹了。
他用近乎哀求语气道“文子兄,先帝几位皇子杳无踪迹,现在只有定王一人了,大明命悬一线。还请文子兄勿忘当年豪情壮语,施以援手。”
钟性朴道“元子,何至于此。既为大明臣子,自当以身许国。钟某就算豁出身家性命,也有保定王殿下周全。文子有什么良策,尽管说出来。”
张家玉转脸向着陈豹道“现在只有一条路,派人从城墙上攀爬下去。虽风险也极大,还不一定成功,那也要放手一搏。”
陈豹毫不畏惧“在下愿往。只不过门口有人监视,难以脱身。”
“好,陈将军果然英勇。”张家玉让众人围拢过来,压低声音,如此如此一番,众人转身离去,分头准备。
天色转黑。府衙门大开,一队衙役打着几个“济南府衙”的灯笼,拿着水火棍走了出来。
门口的人三三两两,都注视着这队衙役。有两人像是接到授意,靠了上来。衙役也不理会他们,走上大街,“咣,咣”铜锣响起,一人高喝“王府令旨,缉捕盗贼,今夜宵禁,路人早回。”
街道上尚且还有一些商贩,见衙役过来,纷纷躲避。
走了百余步。“咣,咣”,“王府令旨,缉捕盗贼,今夜宵禁,路人早回。”
“摆摊的赶紧收摊。”“那个小孩快点回家。”
铜锣声、呼喝声渐行渐远,那两人还跟在后面。
衙役走过两条大街,又转到一个小巷,又从小巷进了一条死胡同。那两个跟梢不明就里,也跟了进去。
走到半截,前面的衙役挺住了,转过身去,直直盯着那二人。那二人一见,也停下脚了。
这时,陈豹和一个弟兄从后面闪身出来,抡起水火棍朝二人后脑勺狠砸过来。二人没有想到后面来人,躲避不急,在重击之下瘫软在地。
陈豹抽出匕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