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道理许唐氏能够想到的问题,他们两个大男人会想不到。
许氏一族这一代的希望,全力寄托在了许泽礼身上了。
许松林的体质虽说比许松山强些,但是脑子终究是不如许松山来的聪明,他能够考上同进士靠的就是日夜苦读也正是年轻时的苦读,多少亏损了身子,使得他的子嗣并不丰盈,膝下只有一子一哥儿。
长子许泽博,比许泽礼年长三岁,对于读书这一块着实是天赋不佳,现已经十五岁还是个白身。
今年的县考为了避嫌,将他安排到了隔壁金州湘水县考试去了,结果还是刷了下来。
这使得许松林越发的失望了,深深的叹息了一口气,不求这孩子日后有多大的前程,能够中个秀才有个功名在身,日后也可做个教书先生,不至于身无一技之长。
正是这般的缘故,许松山两兄弟一商量,决定将希望投放在许泽礼身上,要将他培养成下一代的顶门人
许松林的小哥儿许泽英同许泽柔年纪差不多大,今年也是九岁,因为家中子嗣少,也是被娇惯在手心长大的。
许松林多年不曾侍候老娘,有意在许泽礼中了秀才后,将两个孩子送过来小住一个月的。
许松山所说的假的自然是许松林与同窗打赌这一段,瞎编了这一段,也是为了不得罪洪县官。
许泽礼与许松山交过底,十八岁以前不会轻易下场乡试,所以他编了十五岁中举才能够迎娶人家掌上明珠这个谎言,丝毫不担心会连累人家姑娘的名声。
既然十八岁以前不下场乡试,就绝对不会造成十五岁中举的结果,当然这个赌约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洪县令对于许松山所言,倒是信以为真了,并且在心中复盘了一些关于许松林的人脉关系,隐约记得许松山有一至交同窗名为刘容止,是许松林那一届的二榜进士。
现如今乃是幽州通判
幽州可不是他们这个小小的永安州能够相比的,可是大景朝的五大州之一,一州十五县,经济繁荣。
洪县令自然不敢同刘容止去抢人,急忙打着哈哈“原来如此,这倒是本官的不是了。”
许泽礼不着痕迹的打量着洪县令的神色,见他是真的没有生气,才松了一口气。
毕竟欠了他几分情,许泽礼还是腰杆子不够直的。
“哪里哪里,县令大人能够看得起小儿,自然也是小儿的福气。”许松山打着太极,“只是我大哥这人吧,爱操心,我们也是没有办法的。”
女婿做不成了,政绩,洪县令还是要的,所以他马上转移了话题“泽礼啊,本官观你的文章大气磅礴,此番下场,不说名列前茅,秀才之名还是跑不掉了。”
洪县令在河洛县九年了,年年考评皆是中等,故而才会在河洛这个下县挪不了位置。
今年若是能够出个十二岁的秀才,不说评优,评个中上,在运作运作,位置挪到中县去还是没有问题的。
“多谢县官大人的抬举,小子定然不辜负大人的期望”许泽礼拱了拱手行了一礼,以示尊重。
次日一早,许泽平按照往常的时间去往私塾,却不想刚走到乙班所在的落霞院院外就听到了院中喜悦的高谈阔论声,他放轻了步伐,挨近院门一看,只见数位陌生学子并排往甲班行去。
这些学子多数是舞象之年,有那么一两个已经到了弱冠之年,他们个个面带喜悦,不掩饰脸上的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