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以南刚刚还是温和地笑,可是随着把脉,她的笑缓缓的消失了,然后让聂老换了另外一只手。
她的笑,彻底没有了,甚至眼睛里有些发沉。
“怎么了”直到她放下了手,眼底满是沉思的时候,冯教授忍不住问了出来。
安以南摇了摇头,“一会儿再说,我能现在看看腿吗”
聂老点了点头,警卫员蹲下,然后将聂老的裤腿给卷上了,当年那枚子弹,就卡在聂老的小腿骨之间。
安以南用手按了按,透视眼将里面的看了看,这才示意警卫员把裤腿放下。
“不能说”冯教授的脸色变化了几分,轻轻地问道。
安以南抬头看向了他,“不好说。”
三个字,代表了很多。
聂老看了看冯教授,又看了看安以南,医生里的行话,让他有些一头雾水,“什么不好说”
安以南看向了云飞。
陈训和张谦这个时候,都站在了安以南的身后。
云飞笑了笑,“警卫员,带大家都先出去,去那边的屋子,那边给你们点了一桌子,现在过去吃吧。”
在屋子里的人,都不是傻子,这是有什么,他们不能听的话。
一个个都出去了,聂老和陈老的警卫员没有动,他们守着的人,都是国家的将军,没有他们本人的命令,他们不敢动。
“你也出去吧。”聂老抬了抬手。
聂老说话之前,陈老已经让自己的警卫员也出去了。
刚刚还有不少人,一时之间,就剩下了七个人。
一边是安以南、陈训、张谦。
一边是云飞、陈老、聂老。
还有一个是冯教授。
安以南和陈训对视一眼,陈训点了点头,直接走出去了,张谦紧随其后。
两个人,一个守住了门口,一个去外面看住了窗户,看来有什么话,不能让别人知道,防止隔墙有耳。
“当时做手术的时候,怎么说的”安以南问道。
她看了病历,自然有之前手术的记录,当时明明记录了,手术的时候,弹片已经取出来了,但是她刚刚看了,弹片根本没有取出来。
“取弹过程很顺利,只是不过聂老当时年纪大了,子弹卡在小腿骨头缝隙里,在取子弹的时候,伤了腿骨,以后都要坐轮椅了,不过命算是保住了。”
安以南的眼睛眯了眯,“当时做手术的人呢”
“那人在三年前已经退休了,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冯教授的开口说道。
而且他是中医派系,那个人是西医派系,一直都互相看不对眼的。
他突然意识到,南南这么问,恐怕之前的手术
“是不是手术有什么问题”冯教授立刻开口问道。
安以南点了点头,揉了揉眉心,“子弹根本就没有取出来,说是取弹片手术,其实是把”
她的话没有说完,反而看向了聂老。
他是一个神枪手啊,即使年纪大了,眼神依旧命令和锐利,这样的人,在部队里,该是多么风头无二啊。
偏偏
“说吧,老头子承受得住。”聂老笑呵呵的,但是眼底已经一片冰冷。
陈老和云飞的眼睛,也凝了凝,这是有人在他们眼皮子底下动刀子啊,而且聂老的腿已经伤了这么多年,居然没有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