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阳咬紧牙关,拖着小哥,背着我,小心翼翼地在陨玉的孔洞中艰难爬行。
孔洞开始向下倾斜,这代表着我们就快接近地面了。
喜悦涌上心头,我身体似乎都好了不少,话也多了起来。
汪阳不耐烦的让我闭嘴,我仍旧喋喋不休。
终于,在转过最后一个孔洞,我们看到了垂直孔洞下方的光亮。
我朝着下方大喊无邪的名字,但我的声音像是被这黝黑光滑的孔壁吃了一样,传出去的声音变得沉闷且淡化。
我想了想,把身上的外套脱了下来,往孔洞下方扔去。衣服在滑溜的孔壁上飞速的下落,几秒后就掉在了地上。
我期待着无邪出现在孔洞的下方,但下面的人却什么反应都没有。
他们是出事了,还是睡着了
我问汪阳“现在咱们怎么下去这个洞太窄了,你没办法背人。我也没有这么长的绳子让你把我们吊下去。”
汪阳把我从他的背上放了下来,他略微思考了一下,用一根绳子把我和小哥与他按顺序绑在一起。
我问“你想同时带两个人下不行,太危险了,你要是手滑,我们三个直接从这儿溜下去摔死了”
这个百米高的垂直孔洞,不仅窄,还特滑,我一个女子在里面都只能勉强施展开手脚,他骨架那么大,想要屈膝都困难,更别说带着两个人。
汪阳把绳子打了个死结,又把双手缠上两层绷带,说道“我可没那力气上下两个来回。”
汪阳的凤眼里满是坚定,他看着我道“能动了吗能动就自己用手撑着点孔壁,也能减少点摔死的风险。”
我深呼吸一口气,将心里那股不安分的躁动按压住,第一个开始往下爬。
我用双膝抵住孔壁,双手五指张开,以最大的面积接触光滑的壁面,增强摩擦力。
向下一米的距离,仿佛用了几个世纪。
我听到汪阳身体骨头的摩擦声,他正在缩骨,让自己的身体体积变小,以供他在窄小的孔洞中有更多的空间可以活动开手脚。
绳子并不长,汪阳是绳头,小哥在绳中,我是绳尾。
我其实都没用上多少力,基本全靠汪阳一人之力挂着我和小哥。
我的体重加上小哥的体重,最少也有两百多斤,汪阳相当于负重两百多斤在往下攀岩,还不可以有任何可以失手的可能。
那幽绿的光芒把他的青筋照的格外骇人,仿佛下一刻就要爆裂,血液就要喷涌而出。
我们移动的非常缓慢,汪阳的气喘声充斥在这个狭窄的孔洞之中,我也努力的调动手脚,尽量撑住自己,给他减少一些重量。
洞底下的光亮越来越近,我们离地面不远了。
不知何时开始,我浑身变得灼热,冷汗不断从额头渗出,背后的朱雀图腾如针刺痛。离地面越近,眩晕与恶心的感觉愈发强烈,仿佛所有不适都在此刻加剧,速度之快令人难以承受。
我的四肢突然失去了力气,无法支撑身体,手未能稳住孔壁,导致身体猛然下坠。
我腰间的绳子突然绷紧,紧接着汪阳也被这股力量牵引着往下滑去。
汪阳双手紧紧地扣住孔壁,膝盖用力地抵住两侧,耳边风声呼啸,我们勉强停在了距离洞口十多米的位置。
在我头顶上方,一滴滚烫的液体突然滴落,瞬间打破了周围的宁静。
我感到一阵灼热的触感,就像是被烈火轻轻舔舐了一下,接着这滴液体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