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邪抓起我的手气愤的瞪大了眼睛“你不是撒血工具人,没必要为了我们弄伤你自己”
我知道,无邪这是想起了小哥,因为小哥总是仗着自己的特殊血液,遇到危险就割破自己的手放血去驱散邪物,从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弄得自己满身是伤。
要是搁以前,我肯定也不同意小哥伤害自己,他的身世已经够苦了,我们不想再让他现在的人生更苦。
但现在我明白了,为了值得的人而牺牲自己,一点都不苦,看到想要保护的人安然无恙,心里自然而然就甜了。
我把手心上的血顺势抹在了无邪的脸上,假装严肃的说道“想活命就闭嘴”
无邪捂着脸一副委屈巴巴的样子,胖子没无邪那么感性,他拿出一块布接住我的血,胡乱抹开后就用这块沾满血的去打毒蛾子,那些蛾子避之不及。
胖子在前头开道,我们再次狂奔起来,一口气跑出了那片全是人脸雕像的废墟遗址,重新进入雨林。
我们回头去看,蛾子已经彻底被我们甩掉了。
“不行了,老子要歇一会儿,连续奔走三四个小时,还被蛾子追了一路,感觉身体都被掏空了。”胖子去扶树的手拐了个弯儿靠在潘子身上,他被雨林里的草蜱子弄出阴影了。
潘子甩开胖子的手,从背包里拿出消毒的东西和纱布,蹲在我面前二话不说就开始包扎,“可能有点疼,你忍着点。”
潘子一个粗汉子对自己包扎的时候都没个轻重,更别说帮别人了。他把消毒水一股脑全倒在我的伤口上,我忍了,他给我裹纱布的时候直接绑成了拳击手套,我继续忍
胖子缓了口气,把潘子赶走“这种细心的事儿还得让我来。我刚刚往上空观察了一下,信号烟只有淡淡的一条痕迹了,你不是会画地图吗,趁着还看得见,找找参照物什么的画个地图,不然后面的路就是狗头带砂罐乱碰乱撞”
潘子嘁了一声,说道“这说的不就是你吗,咱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戴着个陶罐子装神弄鬼。”
“合着你在拐弯抹角说胖爷我是狗呢”
潘子笑道“我可没说,是你自己承认的。”
有胖子在的地方果然不会冷场,在经历了一场惊心动魄后他还能给我们开玩笑。
“我这儿有油性马克笔,你画在油布上吧,万一下雨了还不会花。”我用完好的手在包里掏了掏,拿出一小块裁剪好的油布和一支马克笔递给潘子,潘子爬上树认真的记录着红烟的位置与地形。
胖子把纱布重新拆开,啧啧啧道“这伤口还真有点像一个旧相识,看看这曲线,这颜色,这翻出的肉皮,像不像被小哥切碎的鸡冠蛇”
被胖子这么一形容,我越发感到手心疼痛了,好像真有一条小鸡冠蛇在我的伤口里扭动似的。
“露露本来就受了伤,你能不能别再添乱了。”本来一直在生闷气的无邪这时候靠了过来,他挤开胖子,把我还未重新包扎好的手拿了过去。
无邪自始至终没有看我的眼睛,注意力全都放在了我的手上。
无邪对胖子说道“你一边儿待着去,顺便把你私藏的巧克力棒拿出来给大家分一分,补充补充体力。”
胖子捂紧自己的背包“小吴同志,马克思主义曾经可说过,尊重隐私,勿乱动他人之物”
无邪白了他一眼“别什么都是马克思主义说的,那明明是礼记里撰写的。伟大的诗人白居易曾经也说过:“乐人之乐,人亦乐其乐忧人之忧,人亦忧其忧”
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