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牵手,沉默着来到了李红芳这三天住着的地方。
一室一厅,是很适宜的单人住所,此刻的李红芳精神似乎也正常了些,从那场事故中走出,哼着小曲,在煎着给自己的牛排。
程先立再看向餐桌,餐桌上摆着红酒还有一些小甜点。
程先立神情缓和下来,认定了一个事实原来没有自己,妈妈能生活得更好。
当李红芳发现程先立到来时,脸色微不可微僵了僵,随即扬起了一抹极其热烈的笑容“立立,你来啦,你要跟着我回家吗”
也许连她自己都没发现,她语气中的那一分恐慌。
很正常,自己是怪物,一个被她亲眼看到的怪物,不是所有人都能接受这样的自己的。
程先立平静无比地想着,直到范高歌不由自主握紧了他的手,眼底闪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戒备。
程先立笑了笑,仰头,对着范高歌摇摇头“哥哥,你能让我跟我妈妈单独相处一会吗”
范高歌愣神,有些说不出来的犹豫。
虽然李红芳看似什么都没做,但这么多年来,她无疑也是纵容程磊的一员。
称不上罪无可恕,甚至称不上有罪,但范高歌就是无法坦然面对李红芳。
程先立撒娇般摇了摇他的手。
范高歌瞬间回过神,算是勉强同意。
等他走到门外,倒数了大概五分钟,程先立无比淡定推门而出,屋内传来低低的啜泣声,又逐渐转大。
范高歌声音有些紧绷“怎么了吗”
程先立话语间是从未有过的轻松“没事,只是她自由了,我也自由了。”
范高歌不懂,但没有选择再问。
他蹲下身,摸了摸程先立的脑袋,带着他走向远方。
程先立连一次头都没回过,眼底满是释怀的笑容,胸膛满是惬意,心中的最后一把沉甸甸的枷锁解开,从今往后,他只是他,他只是他自己。
他自由了。
等到不久之后,大家才知道程先立做了什么。
他亲手消除了李红芳和程磊结婚后的所有记忆,给她捏造好了新的经历。
是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经历了这么多年社畜的生活,终于攒下了一大笔钱,准备去环球旅行,独自一人看看世界。
程先立知道,这曾经是李红芳的梦想。
而他再不存在于李红芳的记忆中,两人分开,都成了很完美的个体,这也是个很圆满的结局。
当然,这是很后面的事了。
眼下,程先立抬头,笑着对着范高歌说道“哥哥,我明天便开始训练吧。”
房间内终于只剩下了他和云佩清。
沈平泽还不知道怎么开口时,就源源不断听到了来自云佩清的心声。
“好紧张。”
“要跟泽泽说什么好”
沈平泽下意识脱口而出道“你那条尾巴还在吗”
尾巴,指的是梦境中,小云佩清经过改造后那条毛绒绒的狐狸尾巴。
此话一出,不只是云佩清愣住了,沈平泽自己也感到无比震惊。
他在干什么他在肖想人家的尾巴吗
变态
随即下一秒,云佩清犹豫不已的心理活动冒了出来。
“他是不是只喜欢我的尾巴我要是没了尾巴,他还喜欢我吗”
沈平泽“”
沈平泽面无表情道“你当我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