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较前面的大个子是宁王府侍卫的侍卫长,看着地上已经断气的疯马,拿着匕首一身是血的闻非,还有用帕子遮着脸神神秘秘的君九凝,顿时皱眉警惕地大喝一声,手中的刀已然完全出鞘“你们是什么人,竟敢冲撞宁王府的马车”
君九凝眼神有些吃惊地看向后面的马车厢这是宁王府的马车,难不成那里面坐着的就是那位来路不明的宁王侧妃苏晴
侍卫长见君九凝不回答他的话,目光反而朝车厢看去,脸上顿时闪过一抹凶恶之色,举起刀便朝君九凝劈去。
谢瑾瑜空着手,又离得远些,见那人要对君九凝不利,顿时瞳孔一缩,大声喝道“住手”
闻非自然不会袖手旁观,捏着短小的匕首直捍上那比匕首大了十倍不止的长刀。
“当”
两柄利器相撞,在围观群众的注视之下,侍卫长被闻非用一把只有他手掌长的匕首架得无法寸进。
他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盯着闻非,手上不断施加力道。
但对方却如无法撼动的磐石一般,纹丝不动。
侍卫长背后沁出了冷汗,知道自己今日是碰上硬茬了。
这些人什么来头
他面色涨得通红,牙关咬的死紧,却还是在闻非轻蔑一笑之后被他用巧劲卸掉力度。
眨眼间,闻非的匕首尖端便停留在他鼻子前。
侍卫长浑身一僵,刀尖离他眼睛不到一寸的距离,刀刃上残留着疯马的血,那股腥臭的味道直往他鼻子里钻。
他鬓边流下一滴紧张的汗,喉头动了动,勉强咽下一口唾沫,虚张声势地喊道“你们竟敢对宁王府侧妃下手,这里可是京城,天子脚下不容尔等放肆来人,快回府禀报王爷”
其余侍卫下意识想跑,君九凝却冷声喝道“谁要是现在就离开,我们立刻把这个不辨是非、贸然出手伤人的暴徒给宰了”
闻非的匕首又往前递了递。
侍卫长被顶住鼻尖的刀刃一吓,顿时不敢出声了。
而那些见状要跑的宁王府侍卫也是停下了脚步,转而怒喊道“你们想怎么样”
君九凝声音清冷,说话有条有理“你们的马突然受惊发疯,差点一脚踩死我,我等不过是被迫自保,若是不杀了这疯马,不说它会不会继续伤人,它拉着的这节马车厢也迟早会被甩翻在地你们没能及时制止疯马,反而对我等出手相助的人动手拔刀,在场这么多的父老乡亲也不是瞎的宁王府又如何,难道你们宁王府的人是人,我等就不是活生生的人命吗”
她语气严厉苛责,字字掷地有声,围观的民众想起方才那匹疯马发疯乱踏的样子,顿时心有余悸。
若不是那名冷面少年出来将它击杀,说不定此刻成为马下亡魂的人就是他们了
君九凝话音一落,便有一名布衣汉子站出来附和道“这位姑娘说得不错是你们宁王府的马先发疯的,你们一过来还想对这位姑娘下手,皇室宗亲就能这么欺负人么”
他面色黧黑,吹胡子瞪起眼睛来倒是很有几分说服力。
见有人带头,方才见证了全程的其他人也开始议论纷纷,谴责起侍卫长来。
“是啊,这人凶神恶煞的,一过来就朝这位公子和姑娘问罪,莫不是自己担不起这份罪责,想把马车出事儿的帽子扣到他们二人身上”
“是了是了,我听说宁王治下甚严,对底下的人非打即骂的,一定是他们怕担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