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慎言眼底的愠怒,酝酿到顶点。
“你真的要用身体,去换那窝囊废的三百八十万”
“陆总。”
陈瑶又恢复疏离的称呼,一双眼红红的,却依然倔强着不落泪。
“宋临不叫废物,他是我男朋友,他有没有姓,我们互相平等,互相尊重,还请您尊重我们。”
宋临至少把她当成一个人看待,给了她所有的尊重。
而她第一次爱上的人,却只是把她当成一个玩具。
所以宋临给予她的尊重,她也必须要帮他维系体面。
陆慎言拳头紧紧攥起,似乎有许多话要说,忍了又忍,最后还是咬紧后槽牙道“好,好一个你们。”
既然如此,他还多说什么废话。
他想要什么,就得到什么就好了。
他倾身上来,把那抹萦绕他三年已久的念想,吞噬干净。
回到那一刻,他才知道,这身体对他而言,真是有着致命吸引力。
等风平浪静。
男人从浴室出来,陈瑶澡都没洗,在床边艰难地穿着衣服。
她手一直在抖,扣子系了好几次都系不好。
他们度过了四个小时,不止一次
中途王婶不明所以,还上来叫过一次吃饭,男人明知道王婶在外面,依然逼着她发出羞耻的声音。
直到王婶离开
陈瑶最后一丝自尊,也被碾碎了。
不过她主动求上门的,何来的自尊。
男人果着上身走近,
“没力气了”
他俯身给她系纽扣,可陈瑶却面色煞白往后躲。
“陆总,不可以了”
见到陆慎言眯眼,陈瑶咬着唇,颇为委屈地说“你说了,刚刚是最后一次了。”
“废话,我又不是动物。”陆慎言生气道。
陈瑶还是提防着他,站起身,胡乱把上衣扣好。
“陆总,我要走了。”
她抓起自己的手提包,匆匆就要走,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戒备地回头看他。
“陆总,您会说到做到的对吧我相信您”
陆慎言见她话里有话的样子,轻笑一声,“做不到会怎样”
陈瑶多了丝担忧,她一心急,脱口而出道“您要是做不到,我、我就告你强暴。”
瞬间,陆慎言面色犹如霜冻。
他早该知道这是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还抱着什么狗屁的期望。
这一刻,他的心寒透透的。
农夫与蛇,到头来被蛇咬一口,原来是这种感觉。
他翕动薄唇,声音又冷又冰,“滚出去。”
陈瑶还想说话,但最终忍住了,转身下楼。
等在楼下的王婶见她下来,满眼欣喜。
“陈小姐,你下来啦,我给您煲了最爱的松茸三七花汤,您这会喝,正好不烫口。”
陈瑶没想到三年过去了,王婶还记得她的喜好。
要说这个骊湖别墅里,她最舍不得的人是谁,那就是王婶了。
在这的那一年,她们相处得像母女一样。
在她失去母亲的时光里,是淳朴的王婶给了她一样的母爱。
她擦了擦快要落下的泪,说“王婶,我不喝了,我还要去上班,您要保重身体,我的号码您还记得吗有事您记得给我打电话。”
王婶一脸心疼地说“什么班这么急,都不让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