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潘盈盈小两口的节目早早就被爆了出去。
他们决定唱歌,还特意去北区请了会吹拉弹唱的人,连排练都没在家,去了西区的一间空厂房。
潘盈盈听完唢呐吹出的只要有你,整个人都不好了,做梦都是于朝生在唢呐声里单膝跪地捧上一大捧值钱,然后深情表白,“盈盈,我爱你,收下这些钱,你就是我的人。”
她直接吓醒,一脚把罪魁祸首踹下了炕。
于朝生揉着屁股爬上炕,拧开台灯,潘盈盈早已闭上眼装作睡得正熟的样子,他无奈叹了口气,小心翼翼把她揽到怀里,重新入睡。
潘盈盈偷偷勾了勾唇。
于朝生这人什么都会一点,丫鬟小厮们找他学了抓钱舞,这几天天天都在排练。
搞得经过的人以为他们要表演天师做法,心想不愧是侍奉金童玉女的人,指不定百年之后能跟着鸡犬升天。
柳茹穿着小小的书生服,头发在头顶扎成小啾啾,胳肢窝底下夹着一把小油纸伞,由妙兰抱上牛车,丁四一挥鞭子,马车载着小姑娘去制衣厂。
她刚刚排练完,现在要去看婶婶们给她们节目做的衣裳。
在制衣厂门口碰到于春儿和于秋儿,她高兴的跟她们打招呼。
“秋儿姐姐,你们表演什么啊”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天真又无辜。
但她知道,如果问秋儿姐姐,那还有可能打听出来,要是问春儿姐姐,那必定什么也问不到,春儿姐姐一向嘴紧。
于春儿淡淡瞥了妹妹一眼,十一岁的小姑娘现在除了稳重,身上多了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气势。
于秋儿嘿嘿一笑,反问刚刚到她肩膀的小姑娘,“你们是不是要演白娘子”
柳茹点点头,没再继续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我扮许仙。”她原地转了一圈,“怎么样这套学子服是哥哥的,阿娘给我改小了。”
于春儿退后两步,仔细看了看款式,“我觉得可以跟小婶说一说,年后开学我们也做这样的学子服。”
于秋儿“嗯”了一声,“我是真不想再穿短打了,本来头发就没养好,走出去谁还分得清我跟那些臭男生啊小叔的审美也就那样了。”
她嫌弃得很,但她这回真冤枉了于朝生。
因为校服的款式是由她最崇拜的小婶定下,跟她小叔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小叔当初还试图阻拦过,只不过没成功而已。
校服的事算于朝生给潘盈盈背的大黑锅,偏他解释了也没人信,人家都觉得审美是他的手笔。
三个姑娘互相对视,都笑出声来。
三人走进制衣厂,小王氏和吴淑娴已经忙起来了,缝纫机踩得“咯吱咯吱”响。
她们也就是占了这个便宜,放假期间还能来制衣厂用缝纫机做参赛用的衣服。
于春儿和于秋儿要表演双人投壶,小王氏用之前潘盈盈给的料子为她们做两件一模一样的骑装,还要做他们全家唱小调要穿的表演服。
是的,于老二一介种田的糙汉,被妻女软磨硬泡唱小调,想想也是掬一把辛酸泪。
吴淑娴正在做法海的袈裟,因为在江南的时候她经常去庙里上香,知道袈裟具体是什么样子。
两人忙得头也不抬,见她们进来,只让她们先去办公室里试过自己的衣服,等出来看情况再改。
三个小姑娘嘻嘻哈哈试完,发现都很合身,出去在自家娘亲面前露了面,又赶紧换了下来。
可不能弄脏弄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