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问”
郝运拧开保温杯,让他给自己倒水,褐色的茶叶在水流的冲击下翻滚,散发着淡淡茶香。
“我也不知道,就有这样的直觉,太超现实了,你剧本上也不写清楚一点,感觉像是王佳蔚拍电影一样。”
郭番叹了口气,他觉得自己已经摸清了郝运的底,可是在剧组里待了十几天之后,他就发现自己其实错了。
这剧本越看越诡异。
几乎每一次的阅读都能让他感受到新的东西,几乎每一场戏拍完了之后,他都觉得自己之前想错了。
“也没你想的那么复杂,整部电影你都可以理解为介于现实和超现实之间,电影里虚幻和现实没有明显的分界线,很多场景都是现实和虚幻融合。”
有时候,郝运也不好说那个镜头是真实的,哪个是虚幻的。
他也无意去明确这一点。
电影本身就应该有足够让人解读的深度和广度。
“你就没想过干脆把它做成一个彻底的超现实一点”郭番好奇的问。
这种聊天对他来说,就是学习的过程。
“电影的虚实中间有个重构的过程,就是摘取现实的某些情节、细节,结合幻想、梦境,重新组合成新的故事。
树先生疯了,势必要先通过现实人际关系的铺排,心理的刺激,产生驱动力。这种驱动力就像飞机上跑道一样,先在跑道上走,动力推到一定程度就悬空了。
他不可能是一下子就疯了,如果单纯只展现他疯的状态,是没有什么艺术冲击力的。”
郝运很耐心的跟郭番解释这个事情。
其实很少有类似的电影会直接超现实。
类似2005年马克福斯特执导的那部生死停留,哪怕整部电影都是主角车祸临死之前超现实的幻想,但是也有各种现实依据,在电影的最后一刻一一呈现。
电影结构应该从现实的事物出发,就比如这部heo树先生,家长里短呀,遭遇呀,慢慢的再进入树先生精神层,进入故事的重构,慢慢的让这个故事悬空。
文艺片通常都不是把讲故事摆在第一位,而是讲情绪讲状态。
顺溜有一场床戏。
这场戏是女的占主动,因为树已经不在状态。
演小梅的演员叫谭淖,是个新人演员,几乎没有什么表演经验,但是能够从试镜的几十个演员里脱颖而出,演技非常的不错。
黑豆传媒的项目现在属于圈内的香饽饽。
哪怕是小角色都一堆演员争抢。
像heo树先生这样,郝运自编自导,明确扬言要捧一个影帝出来的电影,更是数不尽的人关注。
还好树先生这个角色没有试镜,不然整个娱乐圈都得疯。
黑豆传媒已经捧出好几个影帝影后了。
为了今天晚上的这场床戏,郝运让他们喝了点酒。
这样比较能放得开。
当然,也仅仅只是能放得开,不可能乱来。
不存在酒后乱性的事情。
毕竟众目睽睽之下,就算想乱也能拉住。
虽然也没有什么太刺激的镜头,但是郝运还是很体贴的进行了清场。
王顺溜很不擅长这种戏。
之前盲井的时候,他拍的寄情戏也是人家女的主动,而且还有“俺可是个童男子”这样的台词。
但是人家毫不怜惜他,“你咋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