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我刚笑出来,身后不远处也响起一声闷笑。
我吓了一跳,回头就对上一张有些散漫不羁,唇角勾出几分痞气的面孔,他穿了件皮夹克,闲散地倚靠在墙壁上,“傅太太的癖好,很独特。”
偷听被人抓个正着,我有些心虚,可转念,又消散,“你不也一样吗”
“我这是怕打断你的雅兴。”
“你现在还是打断了。”
我反唇相讥,瞥向他,“你是谁,怎么知道会知道我”
“周放。”
他丢出大名,收起没个正形的样子,直起身子,“傅太太,回见。”
话落,举步就走了出去,一把揪住富家千金的丸子头,毒舌道“沈星妤,就你这种蠢得连谁是正主都分不清的智商,还是别当小三了。”
沈星妤横眉竖目,“哥哥你什么意思”
“你再叫一次这种恶心的称呼,我连夜送你回去。”
周放松开她,意味深长地睨了我一眼,在我以为他要告诉他的“好妹妹”真相时,他拍了拍手,“说你蠢的意思。”
我有些诧异。
脑子里过了一遍江城数得上名的富二代,确实没他这号人。
可是
能在陆家老太太的八十大寿上,穿得那么休闲,出入这种场合也神态自若,绝不可能是一般人。
我正想着,手机就响了起来。
“在哪”
傅祁川淡漠的嗓音从那头传来。
我似笑非笑,“在一楼洗手间这儿,刚看完你的小四堵小三。”
“什么小三小四的,我来找你”
闻言,傅祁川语气更冷了,没一会儿,就找了过来。
我颇为可惜地开口“你电话打迟了,她们刚好结束。不然,你还能赶上替你的心上人出头。”
“阮南枝,”
他蹙眉,深深地审视着我,似乎想从我脸上找出什么情绪,最后失望而归,“你就这么无所谓”
“”
这句话,依旧让我有些难受。
只是,不是为了他,是为了自己。
结婚三年多,我们貌合神离的日日夜夜,他为了傅衿安丢下我的一次又一次,孩子没了的那一刻。
这些锥心蚀骨的酸楚,都是我自己硬生生熬过来的。
被他当面问这么一句话,怎么可能不觉得难受,不觉得失望
我敛下情绪,轻捏着手心,清浅一笑,“是啊,我们都是马上要拿离婚证的关系了,还有什么需要有所谓的”
“你对自己的定位还真是清晰”
他咬着牙说完这句话,握住我的手腕,“和我一起去给陆家老夫人贺寿。”
“好。”
我毫无波澜地应下。
反正,也不需要再等多久了,陪他做做这些面子功夫也没关系。
许是知道陆时晏在陆家的一些经历,给陆家老夫人贺寿时,我并不热忱,只简单说了几句祝寿词。
傅祁川看出我不开心,将寿礼送出去后,就带着我回到了大厅。
他一眼看破,冷嗤,“替他在陆家的遭遇打抱不平”
“不可以吗”
我反问。
许是没了孩子,也没了任何念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做起一些事来,我比从前少了很多顾忌。
傅祁川眸光森冷,唇角是冰冷的弧度,“他要联姻了,和沈星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