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才离开几天你一个做晚辈的,就已经忘记他临终那天说的话了傅家少夫人,只会是南枝”
“你这种不孝顺的,想进傅家,也配”
程叔借题发挥,当着她啐了一声而后看向我,恭敬道“少夫人,我先走了,您也快进去吧,省得阿猫阿狗发起疯来伤了您”
随即,领着佣人便扬长而去,颇有几分爷爷还在世时的气势。
“莫名其妙,发什么疯”
傅衿安被程叔这通怒火弄得瞠目结舌,连连冷笑,瞪向我,“这傅家从老到小,现在连一个佣人,都被你灌了迷魂汤了”
“有没有可能是你太讨人厌了”
我反唇相讥。
她顿时咬牙切齿,江莱突然走了出来,红唇一扬,挑衅道“又来了,被我骂上瘾了昨天回到家是不是认为我骂得真对,觉得回味无穷”
“你你简直是个泼妇”
傅衿安骂不过她,狠狠咬牙,“而且,谁说我是来找你们的,我是来看我妈的”
“那也比你这种贱妇好。滚吧”
江莱悠悠说完,无视傅衿安青白难看的脸色,拉着我进门。
我看着她像个在保护小鸡仔的斗志昂扬的母鸡,不由想笑,“突然发现,只有你能镇得住她。”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
“什么”
“这叫恶人自有恶人磨”
江莱将一头棕色波浪卷长发抛到肩后,抬了抬巴掌大的小脸,骄傲又明艳。
不一会儿,冯教授又来给我看了一次,给换了药,继续输液。
我躺在床上瞥向江莱,“你怎么还不去上班”
都快十点了。
江莱摸了摸鼻子,有些心虚,讨好一笑,“说出来你不许骂我。”
“嗯”
“我辞职了。”
“什么”
“你都走了,我留在那儿干嘛,等那个绿茶上位了,天天在我面前耀武扬威啊”江莱翻了个白眼。
她情况和我不同,我上无老下无小,房贷车贷也没有,暂时没什么压力,“是我牵连你了”
“闭嘴吧你。”
她塞了个车厘子进我嘴里,“你以为我什么都没想就离职了我已经想清楚要干什么了。”
“干什么”
“保密。”
她神秘兮兮地挑了挑眉。
我轻笑,“你最好是真的想清楚了,没骗我。”
“林国安”
门外,隐约传来一声崩溃的哭喊声,“你别跑还给我”
好像是姑姑的声音。
我一下着急,猛地起身,江莱一把按住我,指了指我的手背,“你老实在这儿输液,我出去看看。”
“好。”
没一会儿,她就领着哭得满脸泪痕的姑姑进来了。
我将抽纸递过去,“姑姑,出什么事了怎么哭成这样”
姑姑头埋得很低,因为病情而枯黄的脸上全是辛酸与窘迫。
江莱无奈道“你那个姑父,把银行卡抢走了。”
“银行卡”我问。
姑姑开口,眼泪一个劲往外滑,“就是我存着治疗费的那张卡,我刚去上厕所,从厕所出来,就看见他到处在翻东西,还没来得及拦,他就找到了我藏起来的那张卡”
“”
我没想到林国安还能混蛋到这个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