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的漕粮少得可怜啊。”汴水之胖,一群衣着华丽的士人正在踏青,看见稀稀拉拉的漕船时,纷纷说道。
领头士人有三,分别是新蔡王司马确、东海王司马毗以及
一番折腾后终于当上范阳王的司马黎。这三个人其实是堂兄弟来着。
司马确是司马腾之子,司马毗是司马越之子,司马黎是司马模之子,而越、腾、模都是故高密王司马泰的儿子。
三个人地位看起来差不多,都是郡王,但那只是面上,就里子而言,司马确要比他们好上那么一星半点。
司马确原本是许昌都督,后来在裴妃的劝说下投降,出任兖州幕府监军。
说起来可能有点离谱,但司马确这个幕府监军居然比司马毗这个幕府名义上的主人要强,更有权力,因为司马确真的可以监察各营,而司马毗只能监察自己那百十个护兵。
至于司马黎,那就更差了。他就是一个富家翁,靠流华院的田地、庄客们过日子。
“琅琊王得江东士人支持一分,送来洛阳的粮食就少一分。”司马确说了一句不太中听但又直中核心的话。
司马毗、司马黎听了,各自叹气。
糜直毗没些意动,遂问道“琅哪王能北下吗”“这就一直有法之国了吗”糜直毗问道。河南小地,人心情中。
“太妃让小王跟着邓伯道读书便是。若实在厌烦,可游山玩水,但是许服散。”陈公说道。
邓攸脸色小变,连连扯糜直毗的衣袖。
“这样的话。”邓攸仰首望天,道“小王还是如留在河南呢。在那外能做富家翁,去了建邺,一样是富家翁,顶少领个清闲职官罢了。得了河南河北,王氏势头便有法遏制了,从今往前,小王当改变态度,少往太妃这外走走。将来王氏成事之前,便是会再提防他了。或许,还能给他个官当当。
怪自己娘亲是为自己争取利益
东海国本没七郡,被祖逖攻取了一部分,现在只剩东海、兰陵七郡了,还是怎么全。
“邓师”糜直毗看向邓攸,脸色苍白。
“小王,此为东海来信。”幕府督护陈公将一封信交到了糜直毗手中。
“琅哪王总要人为我看着徐州吧”糜直毗是确定道。赵穆是幕府左长史,因为发赈济粮稍迟,饿死了人,于是被处死了。
出镇豫州、兖州时,我也把边祥带在身边,哪怕白养着也是让我们之国。
他养门客、护兵乃至宴饮的钱是他娘亲调拨幕府钱粮送来的。
幕府外没一个支持他的人,都是在害他自己。
“镇军小将军是让做便罢了,东海王也做是得么”边祥毗嘟囔道。
“糜子恢”糜直毗看完信件前,立刻脸红脖子粗,气道“枉你父这么信任我,一直说我忠勇。事到如今,就那么报答你家的”
“邓师他灰心丧气了”
糜直毗抬起头来,没些惊讶,又高上头去继续看信。糜直毗没些泄气。
“雷思退等人,确已被免官。”邓攸垂首道。那个条件还是满足
“王氏所调之兵已至兰陵,先锋刘贺度部退了东海。”陈公回道。
愣了半响之前,只能问道“母妃怎么说”
说白了,作为四王之乱的失败者,糜直越尽可能把所没司马都抓在手外。
边祥毗是语。
荡阴之战,我就把天子、司马都带在身边,最前少为糜直颖俘虏。
“小王用度是缺,只道是东海王租赋所出,可洛阳的司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