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饱满、丰腻,根部紧紧并在一起。
小腿圆润而修长,配上长靿靴长筒皮靴,竟然有几分英姿飒爽的感觉。
许是被看的时间长了,女人抬眼看了下邵勋。
目光很平静,夹杂了一点愤怒,或许还有几丝鄙夷。
有的女人姿色很不错,但非常厌恶以色娱人,她们总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很有眼光,唯一的遗憾是女儿身,没法施展抱负。
嫁人之后,为丈夫的大业出谋划策,并推着男人往前走,野心勃勃,一副奋斗逼的模样。
殊不知,男人不会为你的奋斗精神感动,只会为你的姿色悸动。
属实努力错了方向。
“石勒在襄国聚众近万,见得我未亲征,便与侯飞虎大战。你知道他怎么败的吗”邵勋又问道。
刘氏懒得说话,继续磨那仿佛永远也磨不完的墨。
“黑矟军阵列野战,乌桓骑兵绕至侧翼、后方围射,他匆忙召集起来的人就顶不住了,这属于没有自知之明。”邵勋说道“他又奔往赵郡去了,但赵郡未必有什么兵。侯飞虎、乞活军尾随追击,石勒根本来不及做什么。最后的结局是,每至一地,尚未站稳脚跟,追兵又至,只能继续败退。跑到最后,身边能跑得只剩几个人。”
“其实,石勒面对的这个场面又算得了什么”邵勋看着刘氏,说道“自起兵以来,我每次都是在骑兵丛中横行。匈奴、乌桓、羯人铺天盖地,箭矢密密麻麻,早就习惯了。可他们没有一次得逞,每次都被我击得粉碎。”
“我的兵也早就习惯了与大队骑兵交手,被包围又怎么样匈奴在我周围跑来跑去,没有底气直冲上来,仿佛为我送行一般。羯人诸部在偏厢车前尸积如山,纵马跃入车阵中时,直接被步槊给捅穿肚子。到了最后,他们都不敢和我正面交手,只知道袭扰粮道。”
“乌桓人用骑射击溃了石勒匆忙召集的步兵,值得骄傲吗在我看来不值一提。”
“乌桓人也知道这点。所以昨天薄盛战战兢兢,乞求我原谅,因为他以前为司马越做事,害怕我翻旧账。”
“刘曷柱父子的羯骑能力还凑合,但他们也不敢在我面前造次。因为他们引以为豪的骑射、近战都奈何不了我,我却可以去掏他在大陆泽的老巢,所以他恭恭敬敬来降。”
刘氏闻言,也不磨墨了,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地面,许久都没有动作。
她的脑子有些乱。
前些日子,她在一旁听着邵勋收买各路河北英豪,抛出镇将这个方略,就觉得此人颇有手腕,能想人所不能想,让她隐隐有些惊叹,也有些泄气。
此番听得战场上的事情,更加泄气。
当你引以为傲的东西,在人家眼里不值一提的时候,你还有什么可骄傲的
曾经引以为傲的丈夫,觉得他是天下之雄,结果被打得狼狈而逃。
曾经引以为傲的娘家势力,结果在银枪军面前撞得头破血流。
就连她引以为傲的姿色
“明公。”杨勤在门外轻声唤道。
邵勋起身,经过刘氏身边时,轻抚着她的脸。
刘氏愣了一下,片刻之后轻轻打落了邵勋的手。
邵勋轻笑一声,出门去了。
那一声笑,让刘氏觉得分外刺耳。
大队亲兵簇拥着邵勋来到了迎春门外的校场上。
亲兵已扩充到近九百人。
一般而言,五百余老亲兵护卫内院,四百多新人在外侧护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