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保挥舞着佩刀,在人群中大声吼叫,呼吁所有人向他靠拢。
没有人听。
人一旦丧失了理智,恐惧情绪会无限放大,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而且你会诡异地发现,他的力气大得出奇,拦都拦不住,非得让他发泄完了之后,才有可能冷静下来。
这就是炸营,古来大将最担心的事情。
冀保的亲兵也被冲乱了。
他们歪七扭八,根本站不住脚,只能死死护着主将,夺路而逃。
“吱嘎”城门不知道被谁打开了。
又是千余银枪军打头,两千余许昌世兵紧随其后,从南门杀了进去。
他们排着整齐的队列,墙列而进。
所过之处,“噗噗”声响个不停,如同无情的杀戮机器。
敌兵乱跑乱撞上来,直接排枪伺候。
敌兵向后溃逃,他们也不着急,恒定步速追上后,长枪捅刺。
没过多久,城东也响起了喊杀声。
由屯田军和府兵部曲组成的先登队伍攻上城头,将敌兵一步步杀散,然后打开了城门。
银枪军、屯田军蜂拥而入,东西对进,两面夹击。
安阳,已无任何翻盘的可能了。
城北其实也展开了激战,但不是位于城头,而是安阳桥一带。
一支敌骑兵部队匆忙赶至。
他们并不是前来增援安阳的,隔着洹水,也很难进到城里面。他们的到来,更多是心理层面上的救援,即让守军知道他们并不是孤军,增强一点守御到底的决心。
另外,寻找水浅处涉渡,利用骑兵的机动力,在晋军外围反复袭扰,让他们没法放心大胆地全力攻城,也是他们的作用之一。
但好像来得有些晚,前后十天工夫,安阳就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让人颇为惊讶。
夜色之中,指挥官观察了好一会,又侧耳聆听了安阳城内外的动静后,沉默许久。
戌时,他下定了决心,毅然命令骑兵下马,挑选了五百人,朝屯驻在安阳桥北的五百晋兵发起了攻击。
数百骑紧随其后,准备发起正面冲锋。
战不久时,安阳桥北便杀声震天。
熊熊燃烧的火光之中,长柄斧的身影一闪而现,重重劈斩而下。
战马痛苦的嘶鸣声刺破夜空。
骑士摔落地面之后,被长刀狠狠一划,顿时肠开肚破。
他痛苦地惨叫着,将滑落地面后沾染了血迹、灰尘的肠子往肚里塞,塞着塞着就不动了。
钩镰枪自地面伸出,飞驰的马儿被限制住了腿,骑士被惯性甩飞了出去。
他的骑术很好,动作很灵巧,飞出去前就调整好了姿态,落地后一个前滚,卸去了冲力。
地面有杆不知道谁遗弃的长枪,他立刻捡了起来,跨步执枪,观察周围。
“呼”长剑带着呼啸的破空声,重重斩落。
力道之大、速度之快,简直令人咋舌。
“嘭”头颅直接飞了出去。
身体一时未倒,仍保持着跨步持枪的动作,但空空如也的脖颈上却像安了个喷泉一样,鲜血喷涌而出,洒落地面后,溅起无数尘埃。
第一批冲过来的五百敌兵已经被斩杀得差不多了。
来自洛南诸县的府兵们惊喜地发现,敌骑居然下马和他们打
还有这种好事
还有这种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