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家的发展一直比较挣扎,汉代出过一个太守,随后默默无闻。
近百年来,渐有起色,被本郡中正评为
垣氏一直尚武,族人普遍技艺出众,这和地方局势有关。
垣延同样文武双全,出任弘农太守后,训卒练兵、修缮城池、积蓄甲兵,从未放松过。
对这位弘农太守,匈奴也是研究过的,刘聪从来没想过他会投降,故有此问。
“实不相瞒。”垣延叹了口气,道“我家本西陲氐人,素为中原士人所鄙。就这个太守,还是给东海王的幕僚庾敳、郭象塞钱得来的。然晋主昏庸暗弱,权臣一手遮天,中枢权威日丧,地方士族豪强桀骜不驯,我这个太守快做不下去了。”
刘聪把玩着酒杯,微微颔首。
这倒也不能算是假话。
以他对晋廷的了解,确实是这个样子。垣延这种人想当太守,不送钱能行吗
略阳垣氏这种小姓,门
垣延说太守干得不舒心乃至干不下去,他信了六七分。
“殿下于并州数战皆捷,俘斩无数,天下震动。”垣延起身给刘聪斟满酒,继续说道“大汉天兵一至,仆登城瞭望,便为之所慑,唉”
“如何”刘聪一饮而尽,笑问道。
“此皆虎狼之士,洛阳中军与之一比,土鸡瓦狗耳。殿下带此兵,何人能挡”垣延说罢,又给刘聪斟满酒。
刘聪哈哈大笑,道“过了,过了啊”
“殿下自谦了。”垣延继续给刘聪倒酒,一脸正色道“琅琊王氏何等声名长平之战,亦为殿下所破。仆思来想去,实在找不出一个能与殿下媲美之人。”
刘聪一听,心中舒爽。
长平之战确实是他的得意之作。而且干挺了琅琊王氏的王旷,将北地一等豪门的脸面死死踩在脚下,别提多爽了。
这个垣延会说话,以后可以带在身边,解解闷也是好的。
想到此处,又满饮杯中酒,已是微醺。
突然间,他想到一人,问道“东海邵勋,颇有用兵之能,孤与之相比如何”
垣延默默给刘聪斟满酒,道“邵勋用兵,骄横自大,早晚要吃个教训。而且此人品行不堪,必然走不远。”
“哦如何个不堪法”刘聪颇感兴趣地问道。
“范阳王乃司马越亲族,暴死之后,留有遗孀卢氏。”垣延说道“仆听闻邵勋垂涎卢氏美色,多次入府强辱之。又有成都王妃乐氏,乃尚书令乐广之女,邵勋一见,色授魂与,纳入府中,日夜挞伐,不问军事,诸将皆怨。”
“哈哈,竟有此事”刘聪仰脖灌下杯中酒,放声大笑。
垣延亦笑,再度倒满酒。
“没想到邵勋是这种人。”刘聪摇了摇头,叹道“我父却颇为欣赏此人,没想到啊。”
“其实邵勋也没那么差。有几分勇武,也会带兵。奈何与殿下一比,就什么都不是了。”垣延说道“世间如殿下一般英明神武者,又能有几个”
“垣君此话过誉了。”刘聪嘴里说着“过誉”,脸色却愈发灿烂了,杯中酒很快一饮而尽。
垣延眼疾手快,像狗腿子一样上前斟酒。
刘聪拦住了他,道“今日已尽兴,够了,够了。”
“仆得遇殿下,实乃三生有幸。”垣延谄媚地说道“今既为汉臣,日后还望殿下帮我在朝中多多美言。”
刘聪拿手指了指他,哈哈大笑。
垣延愈发谄媚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