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军只有可笑的千人,一通战鼓之后,直接拿下。
随后便是一场“饕餮盛宴”
王部将士褪去了人性,充分展现了兽性,在许昌这座豫州名城之内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王弥不以为意。
不让儿郎们好好发泄一番,上了阵谁为你卖命
你一不发钱粮,二没有恩义,人家跟你一路过来,图什么
所以,他想得很通透,该乐呵就乐呵,该厮杀就厮杀,今朝有酒今朝醉,人死鸟朝天,怕个屁
“将军既举义师以平天下,自当约束部伍,严申军纪,以为天下表率。”有被绑来的士人劝道“而今所过之处,多行杀戮,百姓散亡,嗟怨之声,盈于道路。长此以往,必为人所诟,恐伤将军仁德之名。”
“老头说得什么话”前锋将军刘灵大笑道“有本事别吃我们抢来的粮食。”
刚刚冲进衙厅的王桑听了亦笑道“这老头口是心非,昨天吃得可欢了,整整三大碗。”
老者面红耳赤,长叹一声后,放弃劝说了。
正在擦拭佩刀的王弥放下布帛,道“谢公,你读过书,我亦读过。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汉光武成事之时,军纪好吗魏武帝平定天下之时,难道没有滥杀无辜待攻下洛阳,我便约束下军纪,届时还要请教谢公。”
“洛阳乃天下之枢,岂是说打就能打下的”谢公摇了摇头。
“许昌不是重镇吗”王弥不屑道“我以为要费些手脚呢,结果才擂了一通鼓,先登勇士就拿下此城了,谢公怎么说”
谢公哑口无言,半晌后方道“太傅身负天下之重,手握重兵,却不救涂炭,早晚为世人所弃。”
“哈哈”厅中众人大笑,充满了快活的空气。
谁都没想到,权倾朝野的司马越竟然不敢在许昌等着他们,仓皇避让,轻易让出了这座重镇。换个眼界低点的义师首领,许昌都够他登坛祭天,开国称帝了。
费解令人费解
“司马越徒有虚名罢了。”王弥得意地一笑,道“我等从青徐二州出来时,他不敢去鄄城,窝在许昌。待我深入豫州,他又弃许昌,移镇鄄城。说什么平镇河北我看就是怕了,不敢一战。”
“他打仗就没赢过,有何惧哉”王桑笑道“待杀进洛阳,捉了他妻儿,看他有何面目立于世间。”
“人家脸上那层皮,胜过三重甲,妻儿被执又如何我自岿然不动。”
“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洛阳没了,他责任最大,届时天下哗然,他还能坐稳丞相之位吗”
“兴许他乐得看到洛阳告破呢。”
厅中的中层将领们也奚落起了司马越,刁钻毒辣之处,直惹人发笑。
谢公听了直摇头,显然对司马越的行为也很不理解,只觉他已经疯了。
王弥擦拭完佩刀,将其“哐”地一声扔在案几上。
有些人听到动静,收起了笑容。
有些人还在嘻嘻哈哈,不以为意。
更有甚者,还有人扯着嗓子问门外走过的军士,今天吃什么。
王弥嘴角直抽,他突然想到了一個问题,遂扭头看向弟弟王桑,问道“而今我有多少大军”
王桑愣了,道“五万”
“你昏头了出青州时就不止五万了。”王弥瞪了他一眼。
“八万”王桑不确定地说道。
“我看有十万。”刘灵说道。
“不下十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