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运气不好,遇到了鬼帝不曾遇到的危险异兽,命悬一线用了阳天晓给的一符攻击才将那异兽斩杀。
扈轻脸色寡淡,纵有道一修复她也虚弱三分。
“前头是罡风岭,穿过去,阴火就在断崖下。”她深吸一口气。
罡风岭才是最难的一关。地势复杂,罡风肆虐不说,这些山峰之上,还有许多大型鹰兽生存,会飞的异兽,可比丛林那些地上跑的更加难对付。
陪着扈轻杀出来的雷龙信心满满。不过是风嘛,小意思嘛。直到第一道罡风刮到身上,紫色龙鳞掀起一道,他嗷一嗓子叫出来。
疼疼疼,疼死了,拆鳞之痛
手腕上绢布张开,把扈轻裹起来,让雷龙进空间“你有缝,风无缝不入。”
雷龙败退,白吻给他擦药膏“原来咱们有缝还是个缺点。”
外头扈轻眼睫上凝出霜花,面色凝重“这不对。鬼帝来的时候,罡风可不冷。”
罡风岭罡风岭,这里的大山坡度缓和,山头出奇的高,山头与山头之间的距离非常开阔,阳光可以透到大半谷底,一眼望去,明暗两半的山谷连着山坡一览无遗,除了光秃秃的石头别无他物。在罡风的常年摩擦下,所有的石面都很平整,呈现自然的钝弧。
扈轻踩踩脚下,风力太厉害,除了大石头,剩下的全是石头面和碎沙似的石头颗粒。在这里,分量不够的小石头根本不会有存在的空间。
空气干燥得厉害,又非常寒冷,以至于她口鼻呼出的气直接冻结在眼睫上。尽管绢布把她头脸都包住,仍挡不住这极致的严寒。
扈轻运转灵力,灵火轻轻包围体表,明明体温未降,可她仍感觉冷,仿佛她回到了凡人之躯,回到每一个难捱的冬日。
她跳跃两下,趁着风与风的间隙往前冲。飞是不可能飞的,鬼帝的一名护卫就是飞起的时候被罡风带走的。罡风并无规律,风止时前进,风起时趴下,增加自身重力才不会被刮走。
扈轻遵照前人经验尽量走在有阳光的地方。一旦觉察气流不对立即贴地滚,抱紧大石头使出千斤坠。罡风刮在身上犹如钢鞭滚过,疼得她眼含泪水啪叽一掉变成冰珠子。
绢布隔绝了伤害但没有隔绝疼。
扈轻说他“这么多年,为什么你没有丝毫进步”
绢布气得“我就是一块布,进步什么变成铁吗”
扈轻“你可以变成一块热布”
绢布“我都没挑你还没成神”
两人吵起来,罡风来了走走了来都没能熄灭他们的无名之火。
等扈轻的呼吸使头发结成一块冰,她猛得意识到不对“他们怎么不说话”
绢布在她意识到的时候也立即意识到“糟空间被禁了”
一时惊骇,扈轻忘了动作,差点儿被突然刮来的罡风带走,在风底下翻了好几翻,才抱住一块大石头稳住自己。
绢布“糟糕,罡风更”
风声尖啸,更大的罡风袭来,扈轻死死扒着石头不敢动。钢鞭抽打在背上、腿上、胳膊上、手上,让人痛到痉挛。
风不对。之前的风打上来是钢丝拧成的钢鞭的话,现在的罡风像夹杂了铁钉的钢鞭。隔着绢布,扈轻感觉到身上多了无数出血点。
绢布“罡风更密集了。你快些”
呼呼呼
扈轻直骂娘,十万年,罡风还进化了等到风停,她立即往之前瞄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