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往远里飞,扈轻就往远里揍。
古往今来啊,谁家孩子好不容易养大嗖一下又长回去的
灯塔水母吗
都远得看不见人影了,水心才开口求饶“别打了别打了打死我了我也没想到呀,那块地方我从小走到大走过多少遍都没问题,扈暖一去就塌了,说明它就是等着扈暖去的。这是命中注定的相逢,扈暖她也没事啊嗷”
扈轻打得更凶了“你们两个,但凡有一个听我的话,就不会发生这种荒谬至极的事情。”
她咬着后牙拳拳到肉“你在执着什么你在执着什么扈暖到这里来对你有什么好你是早料到这一出让扈暖来给你开启大阵的是吧是吧是吧”
这可真是冤枉死他了。
“我是她舅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想让她来家里玩一玩见一见家里人不行吗你找人去问,随便问,没有哪个敢不喜欢她,从老和尚到小和尚,扈暖她收了多少礼。”
扈轻气笑“我缺你们和尚那点儿香火钱”
拳头一顿,悲从心来“全小黎界都是穷光蛋我差点儿回不了家你们还净给我惹事啊啊啊我打死你”
“死啦死啦死啦”
逃是逃不过了,水心干脆往下一栽,摔在泥地上,随便她打,反正他是很抗揍的,她又不能真的把他打死。
闭眼默念罗汉经,当她帮自己炼体了。
直打到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扈轻才停下来双手拄着膝盖休息。
再看水心,已经被她打成一口井在水里泡着呢。
“白吻,我们走。”
白吻瞬间松开水心,嗖的飞上去,身躯变大驮着脱力摇晃的扈轻飞走了。
躺在井水里的水心面目全非白吻这条蛇真狗啊,仗着自己有灵性,让它自己完美的避过扈轻砸过来的那毫无章法的拳头,并将他最不吃痛的地方迎上去呢。狗好好做个器不好吗非要生灵。
手指一动便是一阵疼,索性躺在下头不动,将伤修复好才起身,第一件事传讯问扈暖“你妈不生气了吧”
扈暖“啊啊,妈妈呀,她不是跟舅舅你去玩了”
水心玩你舅啊
人还没回去水心想到什么一怕,她该不是还没出够气去拆佛祖像了吧
罪过罪过。
急忙飞起去找,没有没有哪里都没有,最后找到人却是在千里之外一座孤高的山峰顶上。
此时已是傍晚,天色不怎么好,暮色昏沉,尖尖的山峰上一团人影抱臂,只看背影便有浓浓的落寞感伤。
水心揉了揉肩肘,要不让她再打一顿
飞过去落下,在她旁边并肩坐下,看地平线上挣扎的半轮昏黄的日。
久久无言。
扈轻双手抱膝脸埋胳膊里,一动不动如顽石。
半天,她抬起头来直视天际,似乎在看最后一丝太阳又似乎望到另一个世界里去。
“你没事吧”她问水心,“对不住啊,一时没控制住。”
水心都理解“扈暖的问题不好解决吗”
那一顿老拳,不止生他的气那么简单。
扈轻满心疲惫“我知道我一个人养孩子肯定不足,乔渝收下她我其实很感激而庆幸的。我以为”她鼻子一酸,双手胡乱在空气中比划几下,“我以为父亲和母亲的角色齐全,长大了她就没事了。乔渝做得非常好,比亲生父亲都好。不是吗父母双全,我和乔渝也都尽到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