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你这是在修仙”宁媛唇角抽了抽,忍不住开了个玩笑。
难怪床那么大呢,原来是有人靠墙角修仙练功去了,把两块床板都让给她了。
荣昭南睁开眼,清冷如琉璃一样的眼下还有点乌青。
他冷冰冰地开口“这种封建迷信,能随便说出口,宁媛,你有没有一点思想觉悟”
宁媛“哦,我错了,你是在靠墙思考马克思主义哲学。”
这人吃枪子了,一道早火气那么旺,张嘴就呛人。
荣昭南懒得看她,利落地翻身跃下床去洗漱了。
一晚上没睡只能打坐的人,哪来的好脾气,没掐死这个在床上压着他的潦草兔子,都是他修养好。
宁媛挠挠乱七八糟砸头发,一边爬下床,一边嘀嘀咕咕,这荣大佬修炼也该打军体拳才对
看起来怎么好像真的会武侠里的功夫一样,不会真是哪里来的道长吧
等到两个人都洗漱完毕,分头上工去了,宁媛觉得荣昭南的背影里还有怨气。
宁媛只觉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完全不知道对方干嘛生气了。
到了晚上收工,去唐老和夏阿婆那吃饭。
夏阿婆听了她的吐槽,不以为意“哎呀,和女人一样,男人有时候每个月也有几天烦躁火气大的时候。”
宁媛觉得自己长见识了,瞪了眼“还有这回事男人有月经”
她怎么没听过。
夏阿婆一边把炒青菜端桌上“男人那叫月精,比如你专心学习,他看着你,精气无处发泄,就成月精啦,我给你个方子,你给他熬几幅调经的药,下下火疏导下就好了”
宁媛小脸通红,嘀咕“说得好像您老会开方子一样吧。”
我信你个鬼,你个糟老太太坏得很,张嘴就来黄段子,啥留洋淑女能这样
明明是唐老家才是祖传中医世家。
唐老爷子一边爱惜地擦着宁媛给他买的新眼镜,一边接了话“你阿婆说得也不是没道理。”
宁媛“啊”
这胡扯八道的黄段子还能有道理
唐老爷子凑在半块破镜子边上戴眼镜,说“我们成亲后,她成了我父亲的弟子,而且,学得比我好,当时唐家药号遍布南洋,都是她负责打理。”
宁媛错愕地看向夏老太,什么,黄鼠狼地主老太太居然比学霸唐爷爷的中医学得更好
夏阿婆翻了个白眼,决定给无知的小丫头露一手“素问金匮真言论中说夫精者,生之本也。肾藏精,包括先天之精和后天之精两部分。男女都有,要阴阳调和”
“阴阳调和什么”一道淡凉的声音忽然在门外响起。
宁媛转头就看见荣昭南提着两条鱼进来。
她顿时尴尬地笑,真是背后不能说人“你来啦,我去外头盛饭。”
说着,她赶紧起身,擦擦手从荣昭南身边钻出门去。
唐老镜片光微闪,招呼荣昭南“小南,你来。”
荣昭南点点头,坐到了唐老身边。
唐老从怀里摸出一份皱巴巴的报纸,忽然轻声问“小南,你应该快恢复工作了吧,打算回京城吗”
荣昭南看了一眼,是发行最大的人日,他甚至在报纸的版面上看见了自家老头的名字。
他垂下眼睫,挡住眼底的阴郁“属于我的,我要拿回来。”
唐老是很有见识的人物,他没想过能瞒住他更新章节。
唐老问“大概什么时候走”
荣昭南“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