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图额登的眼神中带着些许错愕,一个六七十岁的老头子竟然还能有这种枪法与力道,实在让人惊骇。
手握长枪的萧川面色冷厉,单手提枪上举,冷笑一声
“雍州卫萧川,今日特来取你性命”
萧川不像楚仲骞那样一直统领步卒,老人从军数十年,从骑军到步卒,哪儿都待过;从进攻到防守,什么样的仗都打。
这么多年来萧川就像一位全能武将,雍州卫哪里缺人他就去哪儿,查漏补缺。
看起来萧川并没有自己的嫡系精锐,实际上整个雍州卫九营都有老将军的旧部。
其实萧川在年轻时也是雍州卫的一员悍将,冲锋陷阵、厮杀疆场浑然不比任何人差,也曾杀得燕人闻风丧胆。
只不过年纪渐渐大了,亲身陷阵的次数就少了,可这么多年磨炼出来枪法可从未落下过。
“就凭你这个老东西还有这些废物一般的雍州卫”
巴图额登满脸狰狞
“在本将军眼中,也就琅州卫能勉强看看”
他已经看出来了,冲进城内的凉军全都是雍州卫所部,没看到一面琅州卫的军旗。
这一年来的激战都是琅州卫战功赫赫,不由得让燕军对雍州卫升起了一种轻视的心理。
“那就试试,老夫今日能不能杀你”
“驾”
“喝看枪”
“当当当”
一场近身骑战在两人间正式展开,而函荆关的战斗也愈演愈烈。
雍州卫上万军卒蜂拥而入,在攻破南门之后顺势向城中纵深穿插,与此同时还有兵马在包抄另外几座城门。
他们今天要做的就是一口吃掉这五千燕军,重新夺回函荆关
“杀啊”
“噗嗤噗嗤”
“当当当”
“啊啊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城墙上空,让巴图额登的脸色越来越差,因为明眼人都看得出燕军正在节节败退。
巴图额登心急如焚,战场上打不赢也就算了,一对一的骑战自己竟然也不能击败萧川,若非仗着年轻,体力臂力更好,怕是早就被萧川一枪给捅死了。
“喝”
“当”
他突然目光闪烁,虚晃一枪挡开萧川之后策马转身,疾驰而去
“妈的,算你厉害,下次再决一死战”
“驾”
巴图额登说跑就跑,拼了命的催动坐下战马。
“想跑做梦”
老将军拍马前行,紧追不舍。
巴图额登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眼身后,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似乎稍微放慢了一点战马的速度,让萧川追得更近。
眼瞅着萧川的身影越来越近,巴图额登陡然一扯缰绳,腰肢一扭,急速转身,一枪就朝背后捅了出去。
一记十分漂亮的回马枪
巴图额登的脸上写满了自信,以自己这一枪的速度与力道,必定能将萧川一枪捅死。
“噗嗤”
枪尖入体的声音在场中回荡着,让所有人都为之一振。
巴图额登的目光从狰狞到震惊,最后成了绝望。
他艰难的低下头,一支长枪整个捅穿了他的胸膛,破体而出,鲜血顺着枪尖不停的滴落。
手握枪杆保持出枪姿势的萧川面带鄙夷的说道
“回马枪,老夫三十年前就玩得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