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支骑车越过城,快速汇合成阵,然后以凿阵姿态直奔儿里列的战场。
顾思年目光紧凝,很是好奇的打量了一下这支骑军。
晨风不仅是雍州卫的指挥事,更是这支晨学营的主将,当然了,这也是他唯一的嫡系兵马。
之前顾思年看过一些雍州卫的情报,这支晨字营算是雍州一等一的战力,战功赫赫。
两千之众,清一色的骑军,虽然不是全营披铁甲,但人人一具黑色皮甲,胸口一块护心镜,这在边军六镇之中已经算是不错的装备了,估计是萧川与晨风二人费尽心血打造的。
人人面色悍,毫无畏惧之色,两十人一露面顾思年就恍然失神,这好像与当初的锋刃营差不多,晨风年纪轻轻就能把一营兵马训练到这个地步,已经十分不易。
狼损逃窜的黄浩看到晨学营出现死如见到了就行,策马疾行,哀喙道“晨将军救我救我啊”
晨风的心底虽然闪过一抹浓浓的部夷,但还是沉声喝道“黄将军先走,燕军我来对付”
“好”
残兵败将拼了命的往回逃,燕车也发现了凶而来的晨学营,止住了追杀残线兵的脚步,重新列阵冲锋。
两座骑阵踩踏着雍州卫军卒的户体极速前冲,呼啸逼近。
“哑”
晨风恶狼狼地吐了口唾沫,满脸狠厉“燕贼,拿命来吧”
“喝”
晨风手掌一翻,枪尖加速前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闪而过,一枪就捕进了对面燕骑的腰腹“噗喔晨风臂力惊人,枪尖挑看燕卒的户体狠狠往后一砸,骑就像断了线的风筝,纷纷倒地。
“杀“砰砰砰”
“噗喔噗喔”“啊啊”两座骑阵以一种极为蛮横的姿态撞在了一起,战马与肉体的血肉相撞、长枪与弯刀的死拼对砍,尘土四溅,鲜血轻酒。
这才是止儿八经的骑军对冲,远非刚刚那种单方面的诱敌、屠杀。
“咕噜”耳边回荡的嘶吼声让庞鞠政咽了口睡沫,呼吸急促,以往送到兵部的车报上只不过是一个个冰冷的数字,战死多少、杀敌多少、重伤多少,但当他亲眼见到一颗颗人头滚落在地时才意识到,那些数字的背后是一鲜活的人命。
面色苍白的他终于开始对战场有了敬畏。
晨字营果然堪称精锐,一轮凿阵之后稳压燕军一头,也不知道是不是燕军战许久之后有些力竭,总之骑阵已经变得有些松散。
晨字营没有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在冲杀出敌方骑阵之后直接一分为二,侧身转向,重新杀入战场,拦腰将燕军的阵型砍断。
正所谓打蛇打七寸,晨字营一个转身菌阵直接击中了燕车的要害。
“唔,好战术。”
顾思年很赞赏的点了点头,晨风选择切入骑阵的时机与位置都刚刚好,明显打了燕军一个措手不及,阵型在崩溃的边缘。
怪不得晨风年纪轻轻就能官居指挥金事,在瞬息万变的战阵中能有如此毒辣的眼光,简直是个关才。
这场骑战,应该赢定了但是他没注意到,屠震的脸色微微有些僵硬。
“杀啊”
“噗哩噗哩”“撤,后撤”
不出顾思年所料,晨字营的截腰战术一下子打垮了燕军阵型,无力招架的燕车被迫后撤,顾头不顾靛地往后跑“给我追”
晨风精神天振,手中长枪一横“别让他们跑了”
“杀”
两千精骑重新合拢,杀气腾腾,阵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