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万燕军,威逼靖边城一线,短短十天的时间内已经与前线驻军发生了几次小规模的交手。
好在燕军的动向提前被探明,琅州卫应对有序,没吃什么亏。
燕军这次也是放足了狠话,给了大凉两个选择
第一交出杀死申屠空的凶手,也就是顾思年,同时割让靖边城至崇北关一线的四座城池,不得再驻军。
第二条路就很简单了,开战
大凉朝堂就算再不堪,也不可能选择第一条路,那样的话整个大凉朝的脸面岂不是丢干净了
所以开战就成了双方最终的选择。
年前刚刚带着捷报回京的北境司左司监葛靖,再一次踏上了前往边关的迢迢长路。
他这次是带着任务来的,督战边军,击退燕贼,守住靖边城。
葛靖这边还没到,琅州卫游峰就开始了调兵遣将,边军精锐陆陆续续开拔前线。
琅州城外,正有大队军卒缓缓远行,声势雄壮。
看军旗,乃是望北营、陷阵营、先登营等三营主力,黑甲军卒宛如一条长龙,连绵不绝。
顾思年与第五南山二人并肩而立,目送大军远去。
经过数月的休整补充,顾思年麾下四营嫡系的兵力已经到达了巅峰状态
除陷阵营一千人外,其余三营都是两千之众,合计七千兵力。
其中凤字营、陷阵营乃是清一色骑军精锐、望北营步骑参半、先登营尽是步卒。
这一次游峰从前线送来了调令,指挥佥事褚北瞻率望北营、陷阵营、先登营开赴前线,驻守崇北关一线的三城。
而一直放在前面的寿字营却调了回来,与剩下的凤字营一起保护琅州后方。
就在刚刚,顾思年送走了褚北瞻等一批武将,眼下他身边只剩下一个凤字营。
朝夕相处的兄弟们一下子分开了,顾思年心里总觉得空空荡荡。
一直等到大军消失在天边,顾思年才开口问道
“南山,你有没有觉得这次游总兵的排兵布阵有些奇怪”
“嗯,我看出来了。”
第五南山平静地说道
“谁都知道琅州卫最能打的武将是将军,可游峰为了私心却把将军留在琅州城坐镇。
调走了三营精锐,但只让他们留守崇北关一线,而不去靖边城作战,说明游峰并不信任这三营兵马。
我总觉得,这位游总兵想要拆散咱们手下的兵力。”
“我也有这种感觉”
顾思年眉头微皱
“可他却把凤字营留给我,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可能是一种试探。”
第五南山不太确定地说道
“一次性将四营兵马全部调走,他或许怕将军翻脸吧
你毕竟是副总兵,葛大人又在赶赴前线的路上,不可能与你闹翻。
还有这个寿字营,在这个节骨眼上被调回琅州,耐人寻味啊”
第五南山的脑筋极速转动,他还真想不出游峰要做什么。
“或许,或许在耍什么把戏”
顾思年目光微凝
“算了,咱们没做亏心事就不怕鬼敲门,谅他也不敢做什么。
走吧,还是琢磨琢磨怎么打赢这场仗吧。
烦人呦”
“驾”
“哒哒哒”
“下官琅州卫副总兵顾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