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长矛、配弯刀,五百军卒踏上了抢劫马匪的路
现在已经入冬,瑟瑟的寒风拍打在脸颊上就像刀刻斧凿,可这些士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经过近两个月的操练以及此前半年在边关的拼杀血战,现在顾思年手底下这帮人俨然自带一股杀气。
与顾思年并肩而立的正是监马吏苏晏清,自从知道卫家对凤字营发难后他三天两头就往这里跑,生怕因为自己连累了顾思年。
“之前听说你凤字营在边关打了几场漂亮仗,但一直未曾亲眼见凤字营队伍出动。”
苏晏清喃喃道
“今日一见,确实与其他几营有所不同。
似乎,似乎就连行军队伍也比他们更为整齐。”
苏晏清不懂带兵打仗,但他能感受到凤字营的气势雄壮。
“呵呵,于细节处见真章。”
顾思年微微一笑
“若是连一个队列都走不好,还谈什么上阵杀敌、击退燕贼”
“有理”
苏晏清虽然已经将顾思年当做真心朋友,但凤字营的战力到底如何他还是存疑的,轻声问道
“褚将军这是带了多少人出动”
“不多,满打满算五百人。”
“五百人”
苏晏清一下子就变得忧心忡忡
“顾兄,东境那伙马匪可都是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此前官军都在他们手里吃了瘪,五百人会不会太少了”
“放心,只多不少。”
顾思年冷笑道
“杀鸡焉用牛刀
苏兄耐心等着好消息就行”
安春阁
女子的闺房中隐隐有香气缭绕,淡雅的布置让人只觉耳目一新,浑然不见青楼的风尘气。
那位安春阁的花魁正在专心致志的擦拭古琴,洁白的玉手舍不得磕着古琴半点。
这可是柳尘烟的心肝宝贝,放眼整座琅州城,近距离听过琴声的也寥寥无几。
“小姐”
婢女红莺轻手轻脚的走了进来,还很有眼力地递来一条刚刚揉洗干净的抹布。
柳尘烟接过抹布,一点点擦拭着古琴边缘的灰尘
“凤字营的人马出动了”
“是,不过带队的不是顾思年,而是副将褚北瞻”
“褚北瞻吗”
这个消息并没有出乎柳尘烟的预料
“褚北瞻也算是琅州卫的后起之秀,之前在昌字营就崭露头角,有战功在身。
那活马匪只有杀气却没脑子,他带队,足够。”
听柳尘烟言下之意,褚北瞻的底细她们也清清楚楚。
“小姐说的是”
“凤字营出动了多少人”
柳尘烟漫不经心的问道
“全部还是一千”
“咳咳。”
红莺犹豫了一下,回道
“五百。”
“什么,五百人”
柳尘烟擦琴的芊芊玉手一顿
“你确定
马匪可有三四百啊,这消息他们清楚。”
“确定。”
红莺苦笑道
“也不知道这位顾将军是太有自信还是太轻敌,总之这个兵力让人琢磨不透。
小姐,咱们只是想用这伙马匪试试凤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