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有”
颜芙凝轻笑出声“真是搞笑,我还没睡着呢,怎么就梦见了讨厌的人”
傅辞翊闻言,近乎咬牙“你讨厌我”
“我又不是蔡慕诗,非得喜欢你。”
男子冷笑,成婚前退亲,成婚盼和离。如今终于和离了,倒是遂了她的意。
都说酒后吐真言,她确实一直讨厌他。
如今得到答案,本可甩手离开。
可见她在自己怀里那副娇柔的模样,他忍不住喉结翻滚。
“颜芙凝,你再说一遍讨厌我。”
“就是讨厌你,如何”
嗓音娇蛮。
男子覆唇欺去。
颜芙凝即便醉了酒,身形亦不稳,抬手捏拳就打在了他的胸膛上。
正中那条大伤口。
男子嘶了一声。
屋外隐在暗处的傅河听闻,急欲闪进屋里去,被傅湖拉住。
“你去作甚”
傅河道“救公子。”
公子受伤,可不能挨揍。
“且等等。”
屋内,傅辞翊扣住捏着小拳头的手。
他的伤口远未好,方才翻墙进颜府,躲开守卫又费了不少心力,伤口扯开些许。
此刻被她这么用力敲击,真的是痛到浑身起了冷汗。
他从来不知道她绵软的手打起人来,竟如此痛。
下一瞬,打人者竟在他怀里睡着了。
他将她放去美人榻上,听得她娇软绵音嘟囔着
“傅辞翊是个讨厌鬼,阴魂不散。”
“他受伤了,两条大伤口,血糊糊的,丑死了。”
望着她娇艳欲滴的红唇,男子喉结滚了滚,终究堵上了她的嘴。
“唔”
颜芙凝微微睁眼,又眯了眯。
“你”
她显然有疑惑,却没推开他。
屋外,傅河傅湖贴着耳朵听屋内动静。
觉着没动静了,两人对视一眼。
“救不救”
“救。”
下一瞬,两人的视线移到窗纱上,只见自家主子俯身欺在美人榻前
还是不救了吧
大不了公子的伤口好得慢些,他们决不能坏事。
屋内,傅辞翊一手撑在美人榻的书卷枕上,一手抬着她的下颌,附身吻她。
唇瓣与唇瓣相贴。
下颌被人抬起,此般状态教她不适,开始哼哼唧唧地躲闪。
觉她很不安,他不敢太用力,生怕自己吻疼了她。
然而此般俯身,伤口似有崩开迹象。
教他不得不中止此吻。
不可否认,她的唇瓣极为香甜。
再度附身在她唇上贴了贴。
瞧她又睡着了,且睡得恬静,他这才捂着心口离开。
回到傅府,将近半夜。
“祛疤膏。”
一进屋,他便问傅江要祛疤膏。
傅江拿衣袍兜着不少瓶瓶罐罐,悉数倒在桌面上。
“京城医馆的各种祛疤膏都在这了。”
“公子,说句实话,这些祛疤膏大抵都没什么大作用。”
“真有用的话,大家的疤痕都去掉了,更何况你的伤口那么深。”
“据说太深的伤口,祛疤膏是